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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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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四当然知道他说的话是有多么的让人难以置信,所以也不多和我们废话,“信不信由你们,可若是我大哥真的因为你们而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尤四恶毒地目光朝我扫来,如若不是他亲眼见到莫及是听到那番话之后才自寻短见的,他也很难相信一直备受他敬仰的大哥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杀。

    尤四的烦躁和焦急不是装一装就能装得像的,再说谁能没事开这种玩笑?当下,我扯了扯濡以沫的袖子,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跟在我身边,一路尾随着来到莫及所住的院落。

    看到那个四处窗栏被厚厚帘布遮住的时候,我心中蓦地一痛。这么多天来,难道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即使是心理没有任何负担的人,也会因为这昏暗的环境而变得压抑起来,何况是他这种将要放弃自己的人。

    瞥了眼越来越烦躁的尤四,不禁皱眉,自从上次相见,我就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一向比他的其他兄弟想多做多,缘何这一刻他却这样稳不住,看来,莫及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

    瞟向尤四,我说:“莫及在哪?”

    尤四用眼神示意:“在屋内,”我刚想上前开门,又听他续道:“门从内反锁着,根本打不开。”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自杀?”我奇怪地问尤四,难道他有透视眼?呃……别哟,要是他有透视眼那我现在穿得小罩罩和小裤裤岂不是都被他看光光哩?

    暗自佩服了一把自己如此时候还能想着幽自己一默,就听尤四叹道:“适才我追在大哥身后,眼睁睁看到他进入屋内持刀犹豫着要刺进胸口,我刚想上前阻拦就被他用法力弹了出来,接着门就被他反锁了。”

    “你不是旱魃吗?是旱魃就会法术。你为何不用法术把门打开?”我突发急智地问。

    尤四嘴角抽了抽:“是,我是旱魃,可惜大哥他也是旱魃,我会法术,可惜大哥他的法术比我强百倍,我要是能打开门,我何苦去贴你们的冷脸?”尤四见缝插针,回答的恰到好处。

    我止不住被他说得眉抖,转头向濡以沫:“沫沫,现在看你的了。”濡以沫的修为明显比莫及高出很多。尤四打不开那扇门不代表濡以沫不行,呼——幸好濡以沫这个时候在这。要不就只有我跟着尤四来了,估计浪费一番口舌是必不可少的,还不一定能把里面那个别扭男给解救出来。

    濡以沫被那一声沫沫叫得浑身不禁颤抖了一下,抖着嘴看了我好一会儿,末了什么也没说。只垂目示意他会照我的指示去做。抬掌,将法力全数御起在掌中。蓝色的光芒好像湛蓝的天空,亦像被凝集的海水,然而就在濡以沫将要一掌打出去的时候,却听有人低吼道:“不许开门!”声音是从屋内传出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向莫及所在的屋子看去,却见木门纹丝未动,只一旁窗户上的厚重布帘似被风吹起般掀动了一下。

    我向濡以沫示意住手。濡以沫用力折回御起的手掌,蓝光缓缓消失,我向紧闭房门的屋子走去,看来,费一番唇舌实是不可免除了。

    我说:“莫及……有些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说,你一定觉得你对不起我。一定觉得我还恨着你,可我要告诉你,我不恨你,是,我曾经确实一度无法接受你甚至对你产生厌恶,那时我还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就是你,身体的自然反应,我很诧异,直到我知道你是谁之后,我才明白那反应缘于何处……你知道么,当我听到你的真实身份,率先想到的不是要如何如何的报仇,而是茫然……”厚重的帘布有丝丝轻动,我做了一次深呼吸,继续道:“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不知道以后和你该如何相处,这一切使得我茫然无措,但我敢肯定,之前的厌恶以及曾经抱有的报仇**,不知怎么的就消解了,也许是因为知道了真实情况后的释然,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你救了我,每一次都是不顾自我的生命安危来救我,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放下仇恨了,可这让我心中的迷茫更重,不恨,可也不是感激,我现在对你的感情……”手掌抱着脑袋,烦闷地揉了揉一头金色发丝,“知道身在迷雾中的感觉是什么样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给彼此些时间好吗?让我们都仔细考虑考虑,等想清楚了,你或许会发现你对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感情,也许只是一时好奇,也许只是一时激动冲昏了头,也许……”

    就在我还要说下去时,门嚯得被打开,莫及一身雪白里衣,就站在门楣之下,可正因为里衣太过雪白,浅浅埋入在他胸口之下的那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才更突兀,特别是匕首同里衣相交之处渗出的黑红血液,更刺得人眼睛发疼。

    看到他出来,门外三人立即喜形于色,我不顾再行劝说,直奔莫及而去,下一秒却被他冷漠的眼神再次定格。

    “你很迷茫?”莫及半勾唇角,浅哼一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形状的莫及,好可怕!“你要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

    我急忙摇手:“不不不,是我们共同考虑!”

    莫及眼中冷漠更甚:“不!我不要考虑,你也休想拿这个来当拖延时间的托辞,我今天就要从你这要一个结果!”顿了顿,他右手猛地握住浅浅埋在他胸口的匕首柄,微微用力,那黑红的血液就流的越加猛烈了,“娶我,我要做你的男宠!”莫及没有任何顾忌,提出了他心中一直构思的那个条件。

    我、濡以沫以及莫及的四弟尤四,都用吃惊地目光看向莫及,好像现在那里站着的,不是莫及,而是啥啥稀有的怪兽。

    “大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嫁给女人!?”他这话问的,敢情莫及不该嫁女人。而是应该嫁给男人。

    我兀自在心中腹诽了一下下,连忙收起不该有的思绪,盯着莫及手中按压的匕首,一阵头疼。拍了拍额头,话说像莫及这样的男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在原来的世界里那些个男人一个个弃我而去,到了这里咋地桃花运就忽的爆棚了捏?嗯——估计是有梦魅儿的影响吧,对,一定是她那死人影响的我!

    拧了拧眉毛,看向没有理会尤四只顾用目光示意我尽快作答的莫及。说道:“莫及……我……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

    “值得!”莫及说,“对我来说。能够获得舒心的快乐就值得,和你在一起,我会快乐,我会舒心,我会获得终其两世也无法获得幸福。这就够了!”他说的坚定,让身后静观其变的濡以沫都为之感慨地一声长叹。

    濡以沫苦笑道:“莫及。从前我不理解,但是这一次,我佩服你。”无疑,在濡以沫看来,莫及的追求实在不堪提及,但他这份勇于追求不顾及周围目光的精神,是所有男人连同他在内都不敢企及的。

    嫁给女人?我听到从后方濡以沫那里传出的喷笑。但笑声中却凭白多了些苍白和无奈,还有苦涩。

    尤四彻底被他大哥的言词惊愣在原地,而我则更加头痛起来,那厢还有一个取代梦魅儿之后遗留下的副产品(素)没有处理,这厢又有一个不怕死的说要嫁给我。天……呐……求求你,劈了我吧!

    莫及**裸的求爱让在场三人都忍不住瞠目结舌。看着莫及胸口的血越流越多,我心内的矛盾也越来越激烈,莫及啊莫及,你为啥子就要逼我呢?暧昧一下下,给大家留些余地就不成吗?死心眼!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我才刚逼迫了姜九黎,这面莫及就来逼迫我,原来选择,真的很困难,特别是待你有恩的恩人。

    心思百转,只眨眼工夫我已想过n种推脱的方法,装晕?装疯?卖傻?肚子痛?大姨妈来了……这借口做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何况是莫及呢?那怎么办?同意他……我说:“莫……莫……及……及……”支支吾吾的,“嫁娶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再、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几乎是央求出口的。

    “我不想再等!”莫及又把匕首按下去一寸,心脏与匕首尖端已是近在咫尺,这一刻的莫及,就是个偏执狂。

    无语望苍天:“莫及,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不再央求,我咆哮相向,他再这样下去,我接下来一定会暴走,不不不,不是暴走,是暴揍他一顿。

    莫及浑身一阵,一抹绝望自眼底滑过,我一惊,立即向身后濡以沫打眼色,接收到我的示意,濡以沫再次运起掌~~-更新首发~~心法术光芒,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莫及用力插下手中利刃,嘴角牵起一抹凄惨的笑容,孤独而可怜,令适才还犹犹豫豫的我,来不及细想就冲向他,一边跑一边阻止他进一步动作的大喊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就是再多个名义上的老公嘛,反正有一个素在那里吃闲饭,也不差他莫及一个。

    再次按压匕首的动作顿住,莫及哀痛的双眸此刻水光荏苒,似乎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确认地问道:“你真的答应了?”时我已经停在他身前,唯恐他再自行短见,急急握住他那只按压在匕首上的手,同时另一只手固定似的圈在他腰腹处,听到他不相信似的征询,我点点头,然莫及却说:“你对天发誓!”

    呃……发誓?对天?确定要对天发誓?抬了抬有些沉重的眼皮,若是在原来的世界,发誓什么的那简直是小case,因为我是纯正的唯物主义,根本不相信那些个鬼神玩意儿,可是现在……我自个儿都顶着个不确定的巨大光环,真要是老天这个时候有空询视下界,正巧被他撞见我发誓的过程,那我以后的小日子岂不是很苦逼?

    知道我在犹豫,握在我手心里的手愤怒地想要推开我,我急忙又行按住,颓然道:“好吧好吧。我发誓……”然后放开禁锢在他腰间的手,想了想,道:“我芈陶叶对天发誓,若然我今天对莫及的承诺有假,定遭天谴。”嗯……这样总行了吧,至于啥天谴……咱……咱……

    “太笼统,重新发誓!”莫及又重重按了下匕首,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想的那句“至于啥天谴咱就不明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想哭的心都有,我哭丧着脸又次举起右手。三指并拢双目望天,郑重道:“我芈陶叶在此对天发誓。若然我今天违背我对莫及的许诺,就天打五雷轰!”侧头瞅瞅脸色稍霁的莫及,这样可以了……吧……?

    事实是,莫及绝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应付,他摇摇头。按在匕首上的手又将用力,他说:“不行。这誓言也太轻了,再重些。”

    “莫及,尼玛的非要看我被五马分尸尸骨无存是不是!?”

    莫及点点头:“这誓言恰到好处,再来一遍。”今儿莫及是豁出去了,一反往日为我可以牺牲一切的精神,步步为营,竟把我逼向绝路。

    我垮了肩膀。怒瞪莫及一眼:“你狠!”转头双眼望天,三指再次并拢到了一起,眼中的怒火烈烈燃烧,几近喷薄而出,如果老天爷此刻真的在头顶看着。估摸也得被我把一大把山羊胡烧成灰烬。清了清喉咙,我提高音量义正词严:“我芈陶叶再再次发誓。如果从今以后抛弃莫及,必遭五马分尸,死后尸骨无存!”莫及我x你大爷的,这样狠绝的誓言你也舍得我说出口!真真是小看你了。

    莫及扯了扯嘴角,笑着应允道:“不要忘记你今天的誓言,时间不多,听说你要去昰宿山?既然这样,我也不趁这几日逼迫你,我也要跟你去昰宿山,等结束了昰宿山之行,我们就成婚。”干脆利落,莫及从胸口拔出深埋入体内的匕首,血液立即喷溅而出,血的红色立时模糊了我的视线,即招来不远处的濡以沫,好帮莫及进行治疗。

    莫及真的变了,或许他从来没有变,只是从前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用卑微来保护和爱惜着我,只是他的卑微让我有了拒绝的理由,亦或者说借口,没想到我的一次次模糊言词让他在今天彻底爆发,想起最初被他强暴的那刻,一个可以做出那般事情的人,怎么可能像我所见到的懦弱,还自杀,呵,冷静下来之后,不难看出,那是他的一个计策,逼我就范的计谋罢了。

    苦着脸坐在床旁看濡以沫给莫及施展治愈术,我那模样在外人眼里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莫及痛极之时向我瞥来,与他对视不到半秒我就不自在地别开,每当此时,他就会莫名地轻笑起来。由于本来心脉就受到重创,这次他又不惜自残来要挟我,所以若是完全恢复,还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导致了濡以沫直给他施展了一夜的治愈蓝光,才将他的伤口愈合了大概。

    这一夜,莫及极尽粘人之能事,比之某魔王苍林沐有过之而无不及,时不时看上我一眼,一只手还死不撒手的抓着我的手腕,最后手腕实在酸痛的没办法,我只好一股劲转手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瘦弱骨感,从前定不是这样,只因在黑暗中“潜行”了一周,少食忧郁,消瘦了不少,想到他这般自我折磨是因为我,对于他的逼迫我不再埋怨什么,只静静握着他的手,静静守在他的身边。

    守着守着,大病初愈的我体力终是不支,午夜刚过就坚持不住睡了过去,醒来时濡以沫已收起治愈蓝光,他的人更不知道在何时离开,尤四也一样,不知道具体去向,我可是记得的,他答应在我副主府里被我奴役一个月的。他们离开了,而我这个已经被逼发誓娶夫的某人,则被无情地抛弃在了“未婚夫”这里,而且好死不死的,还被抬到了“未婚夫”的床上。

    好吧好吧,有床睡就好,多余的我可以不做计较,可是……

    “莫及,把你的咸猪手拿开!”一掌拍在莫及伸入我衣襟下摆搭在我**腰身上的手,愤怒的黑脸都快要滴出墨汁儿来。

    莫及浓眉蹙了蹙:“我们即将成为夫妻,这又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当然不可,你也说是即将成为夫妻,不还没成呢吗,你看人间那些夫妻哪个不是婚后才这样的?”幸好这里是万恶古董时代,要是放在原来的世界,别说婚前摸小腰,就算直接插洞洞你也没啥子好说的。

    庆幸之余我的头脑也是清醒的,虽有借口,但丝毫不敢忽视对莫及的警惕,很好很好,我的警惕是有作用的,只见莫及听了我的话嗤笑一声,按在我腰上的手狠狠掐了一把,我强忍住才把溢到喉口的闷哼憋回去,只听他道:“是么?那你和魔王还有魔界魔君做的那些事情又如何解释……世界上真的有莫及这样执拗的男人咩?相信大多数人不相信,猫也不相信,所以说,莫及追着咱的叶叶不放,并非表面上如此单纯,敬请期待后续,嘿嘿嘿~~(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