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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有些东西,永远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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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知府越想越气愤,青筋暴涨,朝苏谨心咆哮道,“苏二小姐,人命关天,你快据实与本府说,这个女子是不是淳安侯身边的第一暗卫司徒青青!”

    苏谨心何尝不知道这些被司徒青青抓走的人是无辜的,但司徒青青最多是帮凶,真正可恨的,是指使司徒青青造下这罪孽的人,只是……,苏谨心心中暗叹,望着司徒青青的画像,沉默了。

    这么多人不见了啊,刘淑静惊得张大了嘴,扯了扯苏谨心道,“师傅,你若知道,快告诉我爹啊,说不准,我爹还能派兵将他们救回来。”

    都这么久了,若他们还活着,怎么会依然杳无音讯、生死未知,苏谨心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桩案子背后定然不简单,而那个暗中指使司徒青青的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没错,是她,淳安侯身边的第一暗卫司徒青青。”良久,苏谨心终于艰难地开口,指认了司徒青青。

    果真是梁侯爷的人,刘知府不止没有因此松口气,反而心情愈加沉重,他一个小小的临安知府,能拿位高权重的梁侯爷如何。此事还得奏请朝廷,让皇上定夺,到时梁侯爷怎么处置,也是皇上的事。

    “大人,大人,不好了……!”

    这时,一名衙差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内宅,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人,那……那个昨晚抓回来的女犯自尽了……”

    话还未禀报完,刘知府就变了脸色,赶去了公堂。

    “死了?”刘淑静愤愤不平道,“她死了,那些个被抓走的人上哪里去找。哼,像那样的女魔头,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那个女犯真的死了吗?”苏谨心见那衙差一直喘着气,几次说话不是被刘知府打断,就是现在被刘淑静打断,苏谨心心下纳闷,若是司徒青青真的死了,这个衙差至少是害怕吧,而不是紧张不安地前来,虽面带着急,却并无惊恐之色,毕竟看管犯人不力,让犯人畏罪自杀,衙差也是脱不了干系,死与没死,这罪责差得可远了。

    大人也太心急了,没听完他回禀就走了,就当衙差以为自己没机会说话时,苏谨心帮他解了围,他感激地看着苏二小姐,喘了几口气,道,“还没死,被一位带着面具的白衣公子救了。”

    “啊,没死啊!”刘淑静大声嚷了起来,眼里似乎带着兴奋,没死就好,这样,她就有机会好好折磨司徒青青这个女魔头,为临安城的百姓除一大害了。

    带着面具的白衣公子,苏谨心怔了怔,是云澈吗,他亲自来了。

    “师傅,我们去瞧瞧热闹。”刘淑静拽了苏谨心就跑。

    哎,刘夫人阻拦不及,在后面朝刘淑静喊道,“别胡闹,回来!”

    她家老爷一向公私分明,平日再怎么宠这个女儿,但一到了公堂就翻脸不认人,刘夫人心中着急,但一想到刘淑静旁边还有个苏谨心,也就稍微放下了心。

    威武……!

    两班衙役三声堂威喊过,刘知府就坐了上去。

    刘淑静带着苏谨心悄悄地靠近公堂,躲在后面,往公堂上望了过去。

    嘘,苏谨心噤声,但刘淑静的身子实在过胖,她一走动,就是一阵地面摇晃,想让人不注意都难,不过好在是躲在后面,估计除了坐在公堂上,离她们最近的刘知府知道她们过来,别的人,似乎还没察觉。

    啪……!

    刘知府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看似又要开始审理此案,但实则是在警告刘淑静和苏谨心,让她们安分些。

    刘淑静被重重地惊堂木吓了一跳,缩回了头,但苏谨心却在看到那一袭白衣的公子之时,面露疑惑,几日不见,云澈怎么变矮了些。

    “你是何人?”刘知府拍了下惊堂木,质问站在公堂中间那个带着面具的公子,他身子颀长,白衣如雪,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大胆!”跟着白衣公子一同前来的云喜,拿出淳安侯的令牌,“见到我家侯爷,还不下跪。”

    刘知府为官清正,又是耿直出了名,他啪得又一拍惊堂木,“这里是临安府公堂,本官照朝廷律法审理此案,既然梁侯爷与此案有莫大关系,本官必定要依法办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朝廷的律法,自然是远在王侯之上,刘知府拿朝廷律法来压梁侯爷,云喜一时找不到言语反驳,总不能说侯爷最大,这不是落入了刘知府的陷阱,让侯爷背上谋反的罪名吗。现在临安城不利于侯爷的谣言四起,若再添一条侯爷藐视朝廷法度,那皇上就真的要对侯爷起了疑心了。

    “梁侯爷,是你,是你抓了我女儿,把女儿还给我!”

    那个刚刚跪在鸣冤鼓之前的骨瘦如柴的老者,忽然猛地爬起身,发了疯似的去拉扯白衣公子,“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还我女儿命来!”

    “本侯没有杀你女儿。”

    梁侯爷一开口,躲在后面的苏谨心心中的疑惑也就解开了,不是云澈。

    “刘大人,请为草民做主啊,就是这个梁侯爷,指使属下掳走了我女儿。”老者被云喜推开,摔到了地上,更加不依不饶,大喊道,“杀人了,梁侯爷要杀人灭口了,刘大人救命啊!”

    太无法无天了,在公堂之上,竟也敢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

    站在临安府衙门前的百姓对带着面具的梁侯爷指指点点,义愤填膺,原先道这位梁侯爷心怀百姓,是位品性高远的侯爷,想不到,居然是这种以权压人,残害无辜百姓的伪君子。

    云喜手持令牌,大声斥道,“无知刁民,我家侯爷一言九鼎,他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要胡乱栽赃我家侯爷!”

    但显然,云喜的话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即便是有理,在那些百姓看来,却也成了梁侯爷纵容恶仆仗势欺人,更是令梁侯爷的声誉雪上加霜,遭来骂名一片。

    “刘大人,青天大老爷,您要为草民做主啊。”老者匍匐在地,想到那失踪了十余日的女儿,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老者一哭,那跪在堂下的几个穿着麻衣的汉子也跟着哭求刘知府要严惩凶徒,为他们无故失踪的妹妹讨回公道。

    刘知府安抚道,“你们放心,只要有天理在,有朝廷律法在,本官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将那些十恶不赦的凶徒绳之以法。”

    “刘大人果真是清正之人。”梁侯爷一走动,躲在后面的苏谨心好像听到了那藏在梁侯爷怀里的珠玉小算盘的声音,苏谨心愈加仔细地去瞧这位梁侯爷,玉冠束发,但白色丝质的冠带却系了起来,而非像往日那样的拂过脸庞,自然地垂下来;还有这一身白衣,腰间的锦带并不是如同往日的绣着黑色云纹,而是用金丝勾勒的,虽然都是云纹,不细看也极难分辨,但苏谨心了解云澈,像金丝穗儿这等俗气的丝线,是绝不可能绣在他的锦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