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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驸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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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们在低下嘀咕开来,交头接耳开始议论,丞相也与侯爵们轻声议论,楚江暝见此,轻咳一声,说“有什么意见吗?”

    底下以丞相为首的一派跪倒在地,丞相大呼“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皇后乃应母仪天下,天下女子的表率,这......此事不妥啊”丞相刚说完,大将军就也跪下说“皇上,我虽是一介粗人,肚子墨水不多,但是,我知道,这个顾清璇却是前朝遗留下来的血脉啊,现在宛容上玉,以雍州为首都,重新光复宛容王朝,江山被分,怎能再封为皇后?皇上三思啊”

    听了大臣的叙述,顾清璇心中紧紧纠在一起,脸上没有皱眉,但手里却紧紧攥起了衣角,楚江暝看到这一幕,对着大臣说,“怎么,以前,顾清璇就是我的正室,现在封为皇后有何不可?”礼部尚书接了下去,“皇上,顾清璇虽然是正室,但是后来因为品行不正,被降为侍妾啊!”大臣们随声附和这,低下又开始议论。

    楚江暝扭头看了一下顾清璇,发现镇定的面庞,但是手中却紧攥着的衣角,心中失笑,原来这个小女人啊。顾清璇心中直打鼓,心想,就知道会这样,没事,镇定镇定。

    大臣们再三劝说皇上改变主意,侯爷站出来说,皇上,如果论起来封后,后宫有好多妃子有品行可以担当,就如宣妃,请酌情啊”户部尚书心中想到,谁不知道宣妃是你的亲戚啊,就想,既然如此“皇上,如论资历,华妃也可,请三思啊”“放肆,朕的皇后,朕说了算”楚江暝心中已不悦。

    丞相见此,就说“皇上,虽说如此,但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如若真由前朝血脉来担当,实属不应该。”就在这时候,一声皇上打断了丞相的话。就见刚刚走进门的傅轻尘打断了丞相的话。丞相见此,就将矛头转向傅轻尘,“你凭什么打断我说的话,大臣上朝本应守时,你却如此晚,视皇威何在?”

    顾清璇见傅轻尘走来,轻轻舒了口气,冲着清璇点了点头,楚江暝看见这一幕,心中不爽,明明知道实情,但看着两人的小动作,仍堵在心头,傅轻尘说“皇上,我认为,皇后应为顾清璇,她在危机只中仍顾皇上,为皇上诞下龙子,延续血脉。”

    丞相见此,急忙劝道,“皇上!”

    楚江暝见此,轻声说“封后之事再议!”

    林公公无奈默叹一声,“退朝!”

    诸臣虽有话未说,但也只能遵行天子之命!

    宛容王朝的大殿内,朱红的琉璃瓦房顶和雕龙刻凤的金丝楠木承重柱子原本应该有的肃穆庄重的气氛几乎被上下飞窜的三人破坏殆尽,江凤天知道楚江暝与傅轻尘联手自己必输无疑,所以放弃争夺这个所谓的驸马之位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不放弃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凤天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无奈的退出了驸马之位的争夺,而傅轻尘在楚江暝的威胁下自然也只好退出,他可是最怕那些麻烦事了,要知道让他去做宰相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呢,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折子公文,还要应付那些阿谀奉承的贪官污吏,这些他可都做不来,一个太医院太医的不干活的闲职他都觉得多余呢。

    楚江暝嘴角扯出一丝胜利的笑容,不只是打赢一场仗的胜利,更是接近了顾清璇的胜利,尽管他自己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告诉他这样为了那个女人拼命并不值得,但是他少有的被感情支配了身体,他只想见到那个女人,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

    顾清璇在珠帘后看着三个男人的闹剧,心中却是无比苦涩。大楚王朝和宛容王朝之间的关系表面上暂时和谐,但是朝中大臣有些头脑和远见的都知道,这种只有表面和谐的时候持续不了多久,烽烟四起是早晚的事情。

    当然,若是她这个皇上深爱的人……或许大臣们会以为皇上深爱着她吧,如果她做了大楚王朝的皇后,不知战事会推后,朝中大臣受到的压迫也会减少很多吧,最起码不会有一个王朝的皇上跑到关系紧张的另一个王朝比武招驸马而把政务都扔给大臣们了。

    “你有什么想法。”宛容上玉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她个人是比较推荐江凤天的,毕竟这个人和朝廷没什么太大的瓜葛。

    “全凭母后一人安排。”顾清璇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语气平静的说道。

    “唉。”宛容上玉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倔强而又不愿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的女儿,明明自己是想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为什么看到顾清璇的眼神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

    楚江暝获胜了,剩下的就是摆宴庆祝了,因为决定是否和驸马成婚还要公主的亲口答应,而且就算是答应了,正式的成婚仪式还有筹备一段时间。

    酒宴在大殿院前摆了十几桌,宛容王朝的大臣们借机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打点关系的打点关系,看起来和任何一次晚宴都没有不同点,只是众位大臣心中对这个驸马却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疑惑,因为宛容王朝中若是有这样文武全才的人,自己没理由不知道啊?但是这些事都是不能表现在脸上的,所以这顿晚宴也就在众位大臣的各怀鬼胎中完全没有意外的吃了下去。

    皎洁的明月挂在漆黑的夜幕上,一旁点缀着几点疏星。晚风吹走了闷热,吹走了偶尔飘落在地的树叶,却吹不走人心中的烦躁,自从来到江南就无时无刻不在的烦躁。

    大殿的后方是个格局精巧的花园,工匠们的智慧完美的刻入了花园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各个时辰都有依次开放的花朵,丝毫不会让夜晚显得寂静乏味,而且看上去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这个走进花园中的人无心欣赏罢了。

    楚江暝喝了几杯之后拿着酒壶走到了花园一角,意外地,他看到了同样独自喝酒的傅轻尘,只不过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在树枝上。

    “哎呀,皇上怎么来了,您现在可是驸马爷喽,怎么不去喝酒庆祝哪?”傅轻尘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依旧是那样随意的笑容,仿佛竞争驸马失败根本对他不是什么打击,或许真的不是打击吧,毕竟他不是为了迎娶顾清璇而来的。

    楚江暝冷笑,抬手掌风扫断了树枝,傅轻尘眨眨眼睛掉了下来,顺便接住了洒掉大半的酒壶,拍了拍沾上树叶的衣襟,“皇上就算有气也不必发到臣的身上啊,微臣可是谨遵了皇上的圣旨啊。”傅轻尘无辜的继续眨眼。

    楚江暝不理表情丰富的傅轻尘,随便坐到了地上喝闷酒。

    傅轻尘耸耸肩,也坐了下来,忍不住开口向楚江暝抱怨着,“唉,皇上你是一走了之潇洒了,这可是苦了朝中的大臣啦,他们可是都希望您再回去的时候能带着那个未来的皇后呢,您都要压迫的他们吐血了。”

    “怎么,被派来找让朕不压迫他们的方法了?”楚江暝一针见血。

    “您可要理解我啊,本来想过点清闲日子四处游玩一下的,但是我这个人啊,最见不得那些麻烦事了您也知道。”傅轻尘烦恼的拍拍额头,“朝中那些大臣们轮番当说客,烦死了,所以我也只好答应了。”

    楚江暝喝了口酒,“那你倒是去找啊,跑这儿来干什么。”楚江暝明知故问。

    傅轻尘摇了摇手指,往后仰面躺在草地上,“原因皇上是知道的吧,皇上自己的心意也不用臣这个外人来道明了,只是皇上不知道的,恐怕是她的心意吧。”傅轻尘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有些方面他和那个女人是很相似的,如果他们都能坦诚对待自己的心意,也就不用他自己这么麻烦的跑这来了,朝里安定一些他也清闲一些啊。

    话不能多说,也同样不能少说,聪明人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傅轻尘点到即止,对于楚江暝的性子他也不能说完全了解,谁知道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样的恐怖心思,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见楚江暝不说话,傅轻尘知道自己差不多该走了,“好了,皇上自己小心吧,宛容的大臣也不是吃素的。”

    楚江暝随便点了点头,自己何尝不是在纠结呢,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心意,什么驸马,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顾清璇手上,如果她知道是自己,她会同意吗?楚江暝不知道。

    越是这样,他越是烦躁,或许在自己的心里是没有信心的吧,那个女人好不容易逃离了自己,逃离了那个或许被她认为是再也不愿意想起的地方,她还会回来吗?

    月光依旧毫不吝啬的播撒着她的圣洁,楚江暝无言的抬头望着,却难以被那圣洁净化掉心中的阴霾,都已经潜入了宛容王朝,离那个女人只剩下半步之遥,可是现在却觉得这半步好像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一般,不过他楚江暝也不是随便就放弃的人,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是鸿沟深壑,也绝不能阻止他跨过去!

    与此同时,江凤天满面笑容的站在大殿的雕花木格窗前,烛光摇曳着影子映在了窗纸上,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亦或是什么都没看。

    “江凤天,今日你为何放弃驸马之位?”宛容上玉黄袍金冠款款走出屏风,声音圆润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江凤天爽朗的笑了笑,“皇上可是高估鄙人了,傅轻尘和那个世家子弟的武功都不差于鄙人,鄙人也没办法,毕竟是公主殿下的招亲,鄙人也不想发生流血事件啊。”

    宛容上玉皱了皱眉,“你看得很开啊,但是你应该知道朕的意思吧,我已经命人去查那个世家子弟的底细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说着宛容上玉往大殿门外扫了一眼,酒席已经散了一半了,时辰已近三更,“呵,江凤天,你不是不能,是不想吧,你的性格还真是让朕拿你没办法。”

    江凤天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轻不重的说道:“皇上了解鄙人的性格实在是鄙人之幸,但是皇上更了解的是自己女儿的性格吧。”

    宛容上玉眼神闪了闪,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绕过屏风进了内殿。

    自己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呢,只是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不论从什么方面考虑,让顾清璇接受大楚的提亲都不是明智的,或者说这只能作为不得已的计策。

    江凤天很清楚的看出了宛容上玉的犹豫,他叹了口气,幸好自己不是皇族的人,诸多的顾忌就像泥泞的沼泽,让深陷其中的两个人在挣扎中不可自拔的越坠越深,原本牵在两人手上的红线逐渐被淤泥染得不见本色。

    但是现在,似乎有了一个人想要拉着污浊的红线找到另一边的人啊,只是,那个女人的心会不会被染上污浊呢?如果还没有,就不会晚吧。

    “算了,这件事可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倒是傅轻尘,该头疼了吧。”江凤天摸了摸嘴角的淤青,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楚江暝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手中的酒壶早就空了,他却还是清醒的很,就那样一直望着天空,看着月亮一点一点移动着,穿过云层,把光芒洒进另一个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