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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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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说完,对面的梅夫人和刘美人都笑了出来,可见他们是听懂了莲儿言外之意,但是赵美人似乎没有听懂,一脸不解的问道:“这故事一点也不好笑,你们怎么还能笑出来?”

    莲儿还是忍不住的又笑了出来,说道:“我们都是俗人,怎么能同赵美人相比。”

    说罢,德妃、容妃还有忆美人就一同走了进来,所有人一同行礼,然后就听德妃笑着说道:“这是有什么喜事呀,大老远就听见这凤仪宫里传出的笑声。”

    梅夫人止住笑声然后回答道:“就是顾美人刚刚讲了一个故事,故事非常有趣,我们就笑了出来。”

    梅夫人说话的语速不快不慢,神态也是安静平和的,看着眼前的梅夫人似乎是更加的好奇,也感觉她越来越神秘。

    德妃她们一到,人也就算是到齐了,由于蒋美人家宴过后,就感染了风寒,所以今日是来不了。想必是她家宴那天为了吸引眼球,穿的那样的单薄给冻到了。所有人也都明白,只是没有人点破而已。

    很快,皇后就从后殿走了出来,依旧清纯的模样,不过那明黄色的凤服却衬托出来一丝贵气,一同行完礼后,皇后叫莲儿出列,她双腿跪在地上,听着皇后的说教。

    说了一大堆,不在乎是要贤良淑德,不可善妒,为人和善,不可做出违背皇家颜面的事情。

    听着皇后说教完,莲儿的双腿都已经发麻了,膝盖处还传来一丝丝的疼痛。等着皇后让自己平身,可是左等右等都不曾听见。

    皇后那干净的眼睛里透出了意思别的意味,还没容想,就听见她又开口说道:“顾美人,本宫所说的话,你可记下了?”

    莲儿忍着疼痛回应道:“臣妾,记下了,一定会谨遵娘娘教诲。”

    看着架势是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虽然是那眼神单纯,却透着股寒意,然后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莲儿又开口说道:“我们身为皇上的女人,就要有容人之量,不能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其他姐妹的死活,皇上现在还没有子嗣,所以更要让皇上多去各宫走动,万不可为一己之私,拿大盛国的血脉当儿戏。”

    她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多么大度善良的皇后呀,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可是莲儿却知道,皇后这是话就是对她一个人说的,让自己不善妒,她自己又做到了吗。

    莲儿面上没有表现出不满来,只是回道:“皇后娘娘说的有理,臣妾记下了。”

    见莲儿没有不满,也没有便显出一丝怒气,皇后才满意的说道:“顾美人快起吧,要是跪坏了,皇上可是要心疼的。”

    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像刚才千般万般为难莲儿的不是她一样,真是披着羊皮的狼,要是哪天落到她手上,被吃的估计连骨头都不会剩下的。

    走出凤仪宫后,赵美人依旧对莲儿爱答不理的,见了她后白了一眼就走掉了。容妃则是不冷不热的说了讽刺了一句:“顾美人你可真是有本事,没想到这时隔才几日,你就变成了美人了,但是不知道你这美人还能当多久。”

    说完之后,带着身边的丫鬟坐上自己的轿撵就走了。梅夫人与莲儿则是相视一笑后便同刘美人也离开了。

    莲儿也要走时,德妃欲言又止的叫住了她,说道:“妹妹,有句话,做姐姐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看着眼神闪烁的德妃,想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就说道:“姐姐有话直说就行,不妨事的。”

    德妃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妹妹,我想你也是听出来,皇后刚才所说的话是何意思,我想妹妹这样蕙质兰心,想必也定是猜了出来。”

    她的眼神很真诚,于是莲儿说道:“这个妹妹自然是听出来了。”

    见莲儿这样说,好像也放松了不少又开口说道:“妹妹,我当你是好姐妹才会说这些的。”

    停顿了一下后,莲儿也好奇想知道她接下来还要说什么,只听她开口说道:“妹妹,上次我就提醒过你,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遍的好。你要小心皇后才是,皇后可不是想想的那样简单。”

    莲儿一听心里似乎可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这个皇后真不是想表面上这样单纯无害,其实也不难想,能做到皇后这个位置,没有一点手短,早就惨死在了这后宫了。

    这一天除了去凤仪宫以外也算是逍遥平静的,喝着清茶,吃着小厨房做的玲珑糕,翻看着那本精编的诗经还真是惬意。意料之中的,皇上晚上也没有来,她的耳根也算是可以清净清净,昨晚的那番话莲儿说的也算是别有用心,一来是真的不想面对他,二来也是要他看清楚自己和别的女子不同。

    第二日,出乎意料的是赵美人来了,本也以为她这是来挖苦我的,因为皇上前日被她气走,昨日又不曾来宫里,现在所有人都在传,说莲儿一不小心得罪了皇上,失了宠,这也成了后宫最热门的话题。

    可是蒋美人笑着说道:“顾美人,你也不着急,皇上就是一时生气,过几日等皇上消消气后自然会对你像从前一般的好。”

    难道她猜错了?赵美人这是转性了,突然对想起来要关心她了?收起了疑惑,也含笑说道:“我与皇上就是小吵了一下,俗话说的好,小吵怡情嘛,过几日我与皇上自会修好。”

    无论怎样这赵美人早已把她当成了敌人,那她又何必在她面前装可怜呢,岂不是正中下怀,所以这样说,能气气她也好。

    赵美人听完莲儿说的话后,脸色瞬间充满怒气,可见是没想到平时莲儿收敛的性格,今日却这样张扬起来。

    莲儿看着怒火中烧的表情,正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呢,可是她反而又挂上了笑脸,拉着莲儿的说手道:“那是当然的了,顾美人是皇上的心头宝,当然不会怨你了。”

    她对莲儿如此的亲近,莲儿反而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在她不思其解的时候,赵美人又说道了:“顾美人,听说蒋美人生了病,我也担心的很,你说咱们都是一同进宫的姐妹,这理应也该去看看不是?”

    莲儿也算是想明白了,她这不是来对自己示好,而是要去秋水宫示威呀,并且皇上宠爱她是宫里众所周知的,虽然这两天是有些失了宠,但蒋美人看见自己后依旧会是愤恨不已。可是这又与她何干,她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莲儿轻轻的摇了摇头,然笑道:“理应是该去看看了,可是我这也没有什么准备,而且宫里还有些事都没有处理呢。”

    听这话明显就是推辞之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然后又装作可怜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可是我这次已经很有诚意了,难道……顾美人现在是根本就不把我这个昔日的姐妹放在心上?”

    此时她已经是梨花带雨的了,莲儿这是要还推辞不去,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说道:“好吧,赵美人,我就随你去看看蒋美人吧,宫里的事情交给其他办好了。”

    见莲儿一口答应,赵美人立马就止住了眼泪,眼神散着光彩,跟刚才就像是拍若两人。莲儿也是衡量了一下,此事对她也没有什么危害,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了秋水宫后,莲儿同赵美人在在客厅中,等着蒋美人出来。于是四处看了一下,这秋水宫也算是别具一格,大体的家具都是紫檀木的,摆设也很是精美,每一个空间利用的都是那样的恰当好处,都能看出这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个出挑的人。

    没过多久蒋美人就从后殿走了出来,那本来就窈窕的身形更显的纤细,脸上似乎也没有血色,微微泛白的嘴唇,都显得那样薄弱,但是眼神里依旧透着股坚韧,还是让人不容小觑。

    赵美人似乎是没想到她病得如此重,心情好像是大好,迫不及待的讽刺道:“蒋美人,你说你是何苦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呀,就为了弹个琴,你说你这是至于吗?”

    蒋美人的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估计她自己也没想到,本来设计好让皇上能够对她另眼先看的,谁想到会弄巧成拙。本来惨白的脸上活活被赵美人给气出了微红。

    本来今日就没想要来,他们两人的战争莲儿也不想参与,就当是看戏了,但是蒋美人却硬要将矛头指向她,平静后她就带着些病气的向莲儿问道:“顾侍女,不,现在该叫顾美人了,听说你近日失宠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打听这后宫的事,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莲儿笑着说道:“蒋美人,我与皇上的事情自然不用别人多管,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莲儿依旧保持着笑意,直到听见蒋美人又说了一句话:“是呀,赵美人现在与皇上可算是心心相印,但顾美人欣喜之余,去忘了其他人此刻可能正在独自哀伤呢。”

    莲儿的一愣,顺势看向她,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来,她这话不是信口雌黄,肯定是话里有话,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见莲儿看着她,她也不惊慌,反而看见莲儿此刻的惊慌却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不会呀,虽然她与锦煜定过亲,但是这事也只有她们两家人知道,没有对外说过的,蒋美人不可能知道。

    于是又定了定了神,努力掩盖住心中的惊慌说道:“蒋美人这话我着实没有听懂。”莲儿装着糊涂。

    只见蒋美人也没有想要继续追问的意思,然后带着苍白的笑容说道:“唉,我这也就是胡乱说的,也没有什么意思,顾美人也不必多想才是。”

    赵美人的心身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莲儿与蒋美人的对话,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蒋美人,我们来这么久了,连杯茶水都没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蒋美人看着他们两旁边的檀木桌上空空如也,轻笑了一下,就吩咐宫女沏壶好茶来。过了片刻后,就见一个宫女端着一个茶盘上面已经倒好了两杯茶,那茶香随着空气飘了出来。

    只见赵美人似乎十分好奇,还没等那宫女把茶端到他们面前,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只见她回过头说道:“真是好茶,这么远就能闻到这骨子的幽香。”说着人已经走回了座位上。

    这时蒋美人也颇为得意的说道:“这茶叫清心茶,是父亲大人西域茶商手里买的,此茶清香宜人,香气在齿间缠绕,喝下去后更是能清脑提神。”

    莲儿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着实有些口渴,就顺便端起一杯,轻轻的品了一口。却是如蒋美人所说,真是香气四溢。也是不经意的感叹道:“果然,是好茶。”

    蒋美人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还是能看出那得意之情,然后看向赵美人说道:“赵美人真是口渴了呀,居然一饮而尽,这可真是没有一点淑女形象。呵呵呵……”

    蒋美人这话是真真的讽刺了一把赵美人,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

    莲儿听着好笑,但是也没有笑的像蒋美人那样夸张。余光一秒便看见赵美人的手帕,好奇的问道:“赵美人,你这手帕,好端端的怎么湿了?”

    她慌慌张张的把那手帕收了起来,面容又些不自然的说道:“哦,是吗。可能是刚刚喝的太急,不小心撒上的。”

    微微的细汗从额头渗出,眼神里有些恍惚,神态也有些慌张。站了起来说道:“既然蒋美人还能这样讽刺人,看着活泼的样子,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后,不等人回应,就带着跟来的宫女一同走了出去。赵美人已经走了,莲儿也不想再这是非之地久留,不久也告辞走了。

    再回去的路上,莲儿突然感觉身体发冷,刺骨的寒意,头也有些发晕。便催促小冉加快了脚步,只感觉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温度了,嘴唇一直在打颤,就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太医,怎么样了,莲儿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深沉的声音里待着焦急的询问,此刻的皇上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眼里像是陷入了黑暗,那漂亮的桃花眼里暗藏着不为所知的危险。

    胡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顾美人,不是生了重病,而是,而是……”

    皇后竖起眉梢焦急的说道:“而是什么,快说。”

    胡太医看向皇上的脸,所有人都知道,这顾美人是皇上最为看重之人,这要是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豆大的汗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然后说道:“顾美人这是中毒之象。”进宫入职至今还真没有遇到比这更加棘手的事情。

    皇后则故作惊讶之情,焦急担忧的问道:“中毒?妹妹怎么会中毒呢?”像是自然自语,又像是对皇上刻意说着。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继续说道:“那中的是什么毒,可有性命之忧?”

    胡太医直接跪倒了地上,更加紧张害怕,把头低到了地上,颤颤悠悠的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顾美人中的是……是七星草之毒。此毒无色无味,而且,而且毒性猛烈。恐怕,恐怕……顾美人性命不保。”

    听完太医说的话后,皇上的眼里出现了意思杀意,想起那美丽的俏颜,说话直白从不畏惧的样子,突然猛地拽起跪在面前这个战战兢兢的人说道:“性命不保?朕没同意,谁敢死?朕告诉你,她要是死了,朕让你们整个太医属……陪……葬。”

    皇后看见此刻狰狞的皇上也有些害怕,这个英俊风流的男子,从来都是笑面春风的,就算是生气,也会极力的掩饰,不会像现在这样失了分寸的,看来皇上对这个顾美人还真是用情至深,想到这心中就有股火焰像要把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