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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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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就是顾美人设计害死了容妃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皇后听着他有些微怒的声音有些害怕,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害怕。

    听了皇后说的话,他反而看向了莲儿,上下打量起来,白皙的脸上有几摸污渍,垂顺的青丝垂在胸前,一席白色的寝衣就是她所有的穿着,这个傻女人难道就不知道冷吗?

    这些天的颓废让他似乎忘了她的存在,可是这不见还好,见到了反而控制不住那如泉涌般丝丝流淌的思念,此刻真想把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皇后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她怎么可能想到此刻的皇上不是在想如何惩罚这个女人,而是如何的爱抚。

    片刻后,皇上终于下了命令:“把顾美人送到肃寂宫去。”

    莲儿一愣,肃寂宫?那不就是冷宫吗?

    可是她不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她被一行人带了下去,临走前才注意到原来皇上是德妃叫过来的,看着德妃,莲儿有说不出来的感激,微微的冲着德妃笑了笑。

    德妃也是会意,回了一个同样的笑容。

    只剩下了皇上还有皇后,气氛很是诡异,沉默了片刻,皇上突然开口说道:“她的命,只有朕可以拿。”

    这是莲儿第二次来到这里,隐约还记得就是在这遇到的墨阳。转眼间又来到了这,上次是无意间的走到,而这次却是……莲儿讽刺的一笑。

    她没有怨恨皇上,甚至是感激的,虽然不见的皇上相信就相信她没有谋害子嗣,但是至少皇上对她还没有失去兴趣。

    想到这,心中的悲哀也少了几分,只是可怜的连翘……

    院子的萧条冷清与这华丽的皇宫真是格格不入,在这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生机,怪不得那些妃子在这冷宫都活不久。

    推开门迎面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还有那灰尘呛得莲儿一直咳嗽。莲儿用手在空中扇了扇,试图把灰尘扇开。

    宫院不大,里面的物件更是简陋的不能在简陋,前厅除了常用的桌子椅子茶杯意外没有任何的装饰物,而且上面也附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后殿内也是很简单,一张硬邦邦的床,上面还有发霉的被褥,一个结了蜘蛛网的梳妆台。由于来到这儿的妃嫔都是犯了过错的,所以在这冷宫是没有一个下人的,就连曾经的贴身丫鬟也是不能带了,到了这儿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亲自动手,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莲儿放下把行礼整理完毕,又把所桌椅板凳擦拭了一便。趁着中午还有些阳光,又把被褥拿到院子里凉一凉,也省得晚上盖的时候不舒服了。

    整理完的院子虽然依旧是简陋不堪的,但最起码干净了不少。东西少,反而看上去利落,明亮。

    在整理东西的时候,莲儿无意间发现了一副画,那是一个正在抚琴的女子,白皙的脸上有着两朵红晕,柳叶弯眉下一双精致闪亮的双眸,淡粉色的薄纱拖尾群,露出那线条完美的脖颈,而且在锁骨下方一个形如狼样的图腾,是那样的活灵活现。

    莲儿渐渐的看得有些发呆,那女子是那样的美丽,弯弯的嘴角满是幸福。想必这副画一定是这个女子深爱的男子为她所画,被这女子视若珍宝,就算是到了冷宫也要带在身边当做陪伴。

    但是莲儿总感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一样,给她的感觉使那样的熟悉。可是看这纸张发黄的痕迹也应该是二十年所绘的画,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出生呢。轻轻的摇了摇头,或许真是她想多了。

    皇后在宫里大发雷霆,拼命的摔着东西,气得都红了眼,她还记得皇上临走前那生冷犹如寒冰般的眼神,深深地刺到她的心里。

    尤其是那句“她的命,只有朕可以拿”,更是越想越生气,她本以为高高在上的皇上是不会有真心的,呵,现在才知道不是没有真心,而是没有遇到心动的人。

    自从很多年前那件事发生后,皇上总是觉得亏欠她,就算没有百般的疼爱可算是尊敬的,何时像今日这般的对她发过脾气。

    想到这,她恨不得把莲儿一片一片的撕开。

    平静后,她坐在凤椅上,抚摸着扶手上的凤凰图案,深沉的说道:“顾幽莲,必须死。”

    这天夜里,皇上终于不把自己关在清明宫,而是去了怡雅宫。

    柔软的榻上,皇上静静的躺着,双手垫在脑后,双眼直直的看着上方。德妃也躺在旁侧,自从皇上进宫起,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或许他心中也是难过,本来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孩子降生,现在再一次与之失之交臂。心里疼着念着着的莲儿还有可能是害死他孩子的凶手。怎么能不烦?怎么能不伤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妃都有些犯困,渐渐的要进入梦乡,身旁的人突然开口说道:“你说会是她吗?”

    德妃先是一愣,本来马上都要睡着了,头脑还有些不清楚,想了片刻才听明白皇上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妾认为这件事不会是顾美人做的,她虽然平时性情冷淡,但心肠却是极好了,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他人性命,更何况还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德妃细心的劝解。

    又陷入了沉默,除了呼吸声意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朕也是这样认为。”德妃睡着后,他才冒出这样一句话,不是说给别人听,而是说给他自己。

    锦煜在陈府里急的快要疯了,猛地一扑,从轮椅上掉了下来,痛苦的锤着地面。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飞到莲儿身边带走她。

    长君站在一旁,没有去扶锦煜。他深知此刻的锦煜需要发泄,真的不知道告诉他这件事是对是错,但是他想,无论怎样,锦煜都是有权利知道此事的。

    懊恼而痛苦的神情深深刻在锦煜的脸上,眉宇间都是浓浓的杀意,他恨不得一剑杀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

    只是现在他在双腿已废,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莲儿并没有因被关在这里感到多少悲哀,相反,这里的清净更适合她钻研,看着那已经被自己看过多少遍的医术,还有那本毒经,心里总有一种成就感。

    现在她已经研究出几个治疗腿疾的药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先不管这样多,有机会一定要让长君带出去,给锦煜试一试。

    晚上,清明宫紧闭着大门,而屋内——

    “国师,这么晚了找朕有何事?”皇上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于是戏谑,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最近的疲惫不堪,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孤独。

    一席白衣的国师站在正中央,神色宁静坦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那放在背后的手却已经攥成了拳头。

    “皇上,您派兵去帮助了陈志成。”同人一样,语气依旧平淡,简单明了的阐述了一件早已发生过的事情。

    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不过此时他提出此事,一定是又什么目的地。皇上有了些兴趣,缓缓地坐直了身子,那双桃花眼向上挑着,静静的说了一句:“朕答应了她,所以不会食言。”

    她?国师知道,她是谁,这个世上或许只有她能够使这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皇上改变心意。

    “那皇上知不知道这样做,或许在想拿到军令牌只怕是更加的艰难。”国师依旧平静,没有激烈的态度,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要让皇上认清这个事实。

    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想起她那青涩的一吻,还有那珍珠般美丽的双眸,如婴儿般柔软的身体,他就无法自拔,心底那颗坚硬的心就会便的柔软。

    不过,虽然这次放过了陈志成,但是下一次一定不会。就算艰难,也只会成功,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输这个字眼。

    只见的他的双眼一亮,像急了一个正在追捕猎物的猎豹。撇了撇嘴,紧盯着国师,没有说话。

    “皇上,臣愿意去一以个人名义亲自去取回来。”是的,他愿去取回来,以个人名义,就算真的没有夺回来,也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眼下最好的办法,先不说以国师的身手成功的概率有很大,就算不幸被捕,也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一切只属于国师的个人行为。

    “那国师大人有什么条件呢?”他先前都没有说,突然此刻提出,一定是要与之做什么交易,如果不是自己难以接受的条件他都会答应他。

    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坚定,还有稍许的欣喜,“皇上,把莲儿还给我。”

    这真是超出了皇上的承受能力,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心里还在惦记着他的莲儿,那个表面柔弱内心坚强的美丽女子。

    连短暂的思考都没有,直接回到道:“不可能。”

    在尝到了她的美好后,她就是他的女人,这辈子也只会是他的女人,其他人休得染指。

    没想到皇上会这样简洁的回答他,连考虑都直接略过。只是一想到她现在还在冷宫受罪,他的心就像有千百颗针一样在扎。前些日子还可以看见她那调皮的微笑,与他犟嘴的情景就在眼前,现在却身在冷宫,那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又在次说道:“皇上既然能狠心把她扔到冷宫去,想必也就是不在意这个人,那为什么不能成全微臣,也解决了皇上的燃眉之急呢?”

    不在意?他要是真不在意,那天就不会火急火燎的跑过去,就不会只简简单单的关在冷宫这样简单了。

    谋害皇嗣这件事是证据确凿,如果不把她先关入冷宫怎么能堵得上芸芸众口。等过些时日,事情平息自会接她回来。

    眼前这个人却是帮助了他不少,只是他不该惦记他的莲儿。

    那浓浓的杀意,被国师看在了眼里,他冷笑一笑道:“皇上,微臣虽然只有一人,但是想杀了我却不是这样简单。”

    此刻皇上却已起杀心,但是这个国师还真得动不得,他的背后是整个青山。

    “朕不会动你,但是要让朕把莲儿让给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深沉的眼神有着一种王者的霸气,那是一种可以使人颤抖的感觉。

    夜里居然又下起了雪来,冰冷的空气都可以清晰的看见莲儿吐出的白气。莲儿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全身还滚烫。

    莲儿懂药理,自然之道自己是在发烧,可是在这也没有药呀,莲儿把那薄薄的被子整个的都披在了身上,倒了一杯热水,拖着疲惫的身躯倒了一杯水,真希望这样睡上一觉可以挺过去。

    天渐渐的亮了,雪也停了,那红色砖瓦上也全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光秃秃的树杈上也挂满了白雪,整个皇宫都显得格外肃静。可是这安静的背后却是暗藏汹涌。

    朝天宫,所有的大臣都在已经站在了朝堂,今天的皇上看上去有些不同,虽然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但是却又一种莫名的愤怒。

    那高高在上皇上俯视着忠臣,挥了挥手手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所有大臣你看看我,我在看看你,面面相觑,都有话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终于将丞相耐不住性子,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丞相准奏。”皇上威严的说着。

    将丞相,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轻声说道:“启禀皇上,顾美人犯了谋害子嗣这样的大罪,怎能就这样只被关在冷宫?”

    昨晚蒋美人特意派人给他送了一封书信,让他一定要在朝上让皇上不要这样轻易的放过顾美人,所以在门外的时候,他就拉拢了几个平时关系稍好一些的大臣,来力挺自己。

    随后,就又有大臣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将丞相此话说得有理,何况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蒋美人怎能这样逃脱罪责?”

    他不敢抬头看皇上那满是怒火的双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皇上轻笑了一下,“那爱卿们觉得该如何处置顾美人?”

    又眯起了那双桃花眼,细如柳叶一般。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的深,可是此刻所有的人却深深的感到了那毛骨悚然的冷意。

    “皇上,依照大盛国的律例,谋害皇嗣应处以刮刑。”将丞相硬着头皮说道。

    突然从众人身后,一个坐着轮椅穿着战袍的英俊男子双手推着轱辘出来了,那英朗的轮廓像是一弯明月,虽然双腿残疾,但属于武将的那种气势还是令周围人为止动容。

    “皇上,臣不同意将丞相的看法,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所有的事情都指向蒋美人,但是现在人证已死,而且人证还是被屈打成招。况且除了人证以外,在没有别的证据,所以臣认为证据不足,不能妄下定论。”

    锦煜紧盯着皇上,他不怕他,一点也不。

    长君也站了出来,接着锦煜说道:“皇上,小陈将军说的很有道理,臣也认为若现在定刑太过草率。”他的语气听起来明显谦逊很多,没有那么大的怒气,不卑不亢。

    皇上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锦煜,总感觉此人对自己有深深的怨恨,从他的语气,他的眼神,包括他的动作。

    “小陈将军自从受伤后,这是第二次上朝吧,朕记得第一次是为了陈将军而来,这第二次是为了——顾美人。”

    皇上神秘的问着,看着这个双腿残疾的男人,不觉的就有一种冲动,想要杀了他。他深深的记得上次他同莲儿那近乎完美的表演,而且他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的隐忍被埋的很深很深。

    “皇上,小陈将军自小同臣一起长大,自然也是把顾美人当做妹妹来对待的,看着臣着急,随意才陪着臣一同上朝的。”长君生怕锦煜说出什么不得当的话,连忙插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