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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扼杀在摇篮里的初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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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心里却暖暖的,虽然她平时总是和弟弟贫嘴,但听到弟弟为了给自己惊喜,竟然偷着去学做自己喜欢吃的酸辣土豆丝。她自己也曾跟师傅学过,但就切土豆丝这一道工序她便放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耍起剑来那么灵活,一用小刀便不行了。所以她很感动小展为自己所做的。“嗯,那我可要好好尝尝白公子为我亲手做的酸辣土豆丝。”白静说完又凑到小展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辛苦啦。”

    吃完饭,洗过澡,白静便躺在了自己半个月没睡的床上。她感觉到了这个屋子有她所熟悉的味道,但她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想着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和罗志煜一起读书,而现在呢,肯定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教室里读书,因为他不是本地人,回家一次不容易,所以只有在过年时才回家,其实他那家也没回的必要了,父母都不在了,只有几个下人打理事务,想到这些她觉得罗志煜很可怜,很想用心去帮助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他。

    小桃见小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房顶,好像再想事情似的,于是便问道:“小姐,您这次回来,真是安静了不少,看来书院真是个陶冶人的地方。”

    白静却答非所问的说:“小桃。你说如果一个女子思念一个男子,那是为什么啊?”

    “因为喜欢呗”小桃脱口而出,而白静心里则“噔”一下,猛的坐了起来,她想过这可能是对对方的仰慕之情,但被小桃这么直接说出来。脸不由的红了。

    小桃见白静这种反映,马上意识到她口中的“女子”便是小姐自己,惊讶的她问道:“小姐,你不会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吗?”

    白静坐着不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小桃,愣了一会后,直爽的她把她和罗志煜的事情告诉了小桃。

    小桃听完后,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祝福她。白静已经十六岁了,按说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但她偏偏对这个不感冒,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武侠梦中。这次去书院读书,竟让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小姐动了芳心,她当然是很高兴。

    白静看小桃一堆笑容,不解的问:“很好笑吗?”

    小桃连忙说:“不是,不是,是小桃为小姐找到自己的心上人高兴啊,而且说不准还是个状元呢,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别高兴,咱们家有两个状元了。”

    看小桃这么大声喊着,急的白静连忙下床捂她的嘴,让她小声点。白静嘱咐小桃:“这件事先别让我爹娘知道,因为好多事还不确定,而且我也不想让他分心,等他考试结束后再说吧。”

    小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姐,那位罗公子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让白静的心“噔”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女孩就算性格再开朗,不拘小节,但在感情之方面,多少会有些保守,而且一旦对方并不钟意自己,那么不仅会伤心,还会丢人,让人贻笑大方。但她当着小桃的面不能说不知道吧,这样会让人家误以为她自作多情的,于是她说:“应该喜欢吧,他总是找我一块读书。”

    小桃开心的说:“那就好,以后就有人能制服我们家小姐了,老爷和夫人也省心了。”

    白静一听她这话,害羞的站起来打小桃,两人闹成一团。

    本来假期是两天的,但白静现在心里只有罗志煜,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她也意识到了原来自己的爱情占有欲这么强,她也明白了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哪怕为了对方死去也可以的,于是她在放假的第一天下午就回学校了,尽管父母很舍不得,但一听女儿说回学校温习功课,也没什么理由阻止了,而且还为女儿勤于好学的精神感到高兴。只有小桃明白为什么时候她这么着急回书院,在上车前,白静还对小桃做了个鬼脸,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愉悦。

    白静回到学校后,放下自己的行李,就跑去罗志煜的教室,她从后门踮着肢尖走过去,打算给罗志煜一个惊喜,于是她从后面蒙住了罗志煜的眼睛。

    罗志煜正在专心的看书,对这眼前的突然黑暗,心里一惊,但伴随着一句“猜猜我是谁?”他又镇定了下来。松了口气,说:“这么甜美的声音,除了白大小姐,还有谁呢?”

    白静开心的放开手,她心里是真高兴,一来是因为罗志煜猜出了她,另一方面,还夸她声音好听。罗志煜转过头,看见一袭浅蓝色碎花长裙,发饰简洁利索,再加上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被眼前的美女惊住了,这么久了他才发现,这位经常和他称兄道弟的女同学,竟然是位美女,清新亮丽,美而不艳。

    白静看志煜看着她一动不动,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意识到刚才自己太激动了,竟然忘记了男女有别,竟然和他有了肌肤之碰。罗志煜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样看一个姑娘有失于礼节,所以马上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一天的假期?”

    白静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想他,于是推辞说:“我从家拿了几本武功秘笈,迫不急待的想来学样看看。”

    “拿?我估计是偷吧?”罗志煜开玩笑的说。

    “哎呀,我自己家的东西当然算是拿了。”

    “你呀,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对武功这么感兴趣呢?”

    “哈哈,你这种话说的和爹一样。我也没办法啊,我家开镖局,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就喜欢上了。嗯,其实你不知,我能文能武,如果科举允许女子参加的话,那文武状元我是拿定了。到时你就是榜眼了,哈哈。”白静忘记了刚才的拘束,开心的说起来。

    罗志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无奈的说:“我感谢上天让你生个女儿身,没来和我抢状元,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有魄力,有想法的女孩子。”

    “哈哈,就当你在夸我吧。”

    “行啦,大侠您快坐下来看看您的宝贝秘笈吧。”

    白静于是从行李中拿出一本来,坐在罗志煜旁边看了起来。

    快到戌时,白静觉得有些饿了,她这才想到,放假期间书院的食堂是不开饭的,那罗志煜……想到这,她马上大叫起来说:“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了?”

    罗志煜被吓了跳,听到她问的问题,又无奈的说:“小声点啊,想吓死人啊,早上吃了一个昨天留下来的馒头,放心吧,没饿着。”

    白静想到自己这一天在家大吃大喝的,自己爱的人却在这里挨饿,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罗志煜看着白静这个样子,以为是自己刚才吼她所导致的,马上又说道:“哎,你别哭,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吼你。”

    “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你一天都没吃饭,快,我包袱里还有一些点心,你快把它们吃了。”白静一边说,一边从包袱里拿出点心。

    罗志煜见她这么热心,一时不知所措,直到白静把点心放到他手上,他才不好意思的接过来说:“谢谢啊,其实我这样都习惯了,喝点水充饥,就熬过去了。”

    白静边看着他吃饭边说:“这样好了,以后放假我就让我家人给你带点吃的过来,也免的你总喝水。”

    “呃,不用麻烦了,我忍忍就过去了。”

    “不行,你现在天天用脑,当然得补充点营养的,否则生病了,会耽误学习的。”

    罗志煜见说不过她,于是说:“真拿你没办法。”

    白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容中有了一丝甜蜜,她觉得她现在很幸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白静感觉时间过的很快,因为有罗志煜的陪伴让她体味了甜蜜与幸福的感觉。虽然两人从未彼此表白过。但白静认为那是因为罗志煜专心于学习,等到时机成熟时,他一定会说的。白静就这样一天天在等待中憧憬着未来。她有时甚至不希望罗志煜考上功名,这样两人就可以行走江湖,浪迹天涯,做一对快乐自由的情侣,当然了她还是很希望罗志煜考上的,因为这是他的梦想。他为此付出了很多,她不想让他伤心失望。

    转眼间,离科举考试还有半个月,这天下午,白静和罗志煜在郊外老地方学习时,罗志煜突然说:“我以后就不能来这了。”

    白静心里一惊,马上放下手中的书,忙问:“为什么啊。离考试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我想考试前,回老家处理一些事情,顺便祭奠一下祖先。”

    “那等于你回来后,或者等你考完试,我们还可以来这玩啊。”

    “不回来了,我如果考上了,就会直接去任职了,如果考不上,我就回家去教书了。”罗志煜眼睛并没有看着白静,而是直视远方,他的眼睛里有许多说不出的惆怅。

    “你能给我说说你们家的事情吗?每次提到家,你就满脸的惆怅。”罗志煜想了想,觉得和她相处一段日子了,也算是朋友了,而且以后说不定也没机会见面了,于是他说道:“嗯,我祖上都是做官的,但由于我爷爷偶得风寒去逝,家道开始未落,我父亲后来心灰意冷,开始染上赌博,后来便一蹶不振,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最后抑郁而死,而我的母亲因受不了打击,从此一病不起,前几年也过世了,她临终前给我说的话,我以前也给你讲过,所以我一定要考取功名,重振门风,让我的祖先还有我的母亲安息。”

    “你每天都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压力,其实你可以给我讲讲的,这样可以减减压。嗯,不如这样吧,我陪你去考试,你考上了,我就陪你留在应天府,如果你没有考上,我就和你一起回家种田去。”

    “这,这不可能的,你让我怎么给你说呢?”这时,罗志煜已经强烈的感受到白静对他的男女之情,以前他也曾怀疑过她是否喜欢他,但她一直没说,他也不方便开口,而且白静对别的男同学也是大大咧咧的,很热情,所以他也没把这当回事,但现在……他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他虽然喜欢白静,但绝对不是男女的那种喜欢。

    “为什么不可能,不论贫富我都愿意和你在一块。”白静这时已经急的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只起表达她那颗炽热的心。

    “我是不可能娶你的,如果我有幸考取了功名,我将会求皇上,让公主嫁给我,如果我考不上,我将会回老家,从此孤老终生。”此时此刻,罗志煜只得和他摊牌,斩断她的情丝。

    白静听他这样说,心里凉了半截,她做梦也没想到罗志煜竟然会这样说,但她依然不折不挠的说:“你见过公主吗?你凭什么肯定你会喜欢她?”

    “不管她美还是丑,不管她善还是恶,我都会娶她,因为她的身份高贵,对我有用,最其码比你有用。”罗志煜把头别了过去,坚定的说,因为他不想看到已经泪流满面的白静,他也不想用这样的话来刺激她,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放弃。

    白静被后一句话,伤的眼泪都控制不住,流了出来:“这么说,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我没有利用你,是你自己愿意帮助我的。我以前也曾多次推托,只是你不听而已,并且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我一直把你当好兄弟。我其实很感谢你这半年多对我的照顾。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此别过了。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一个爱你的人。”罗志煜不想与她纠缠下去,只得和她作别。

    白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助的跪在了地下,此时,她已经心如刀割,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一直自作多情,一直一厢情愿,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很可笑。

    白静眼睛肿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到宿舍,同屋的几个姐妹马上围了上来,一人一句问她怎么了。她起初只是哭,哭够了,才向大家说明了情况。

    都是读过书的大家闺秀,所以她们并没有嘲笑白静的遭遇,反而很同情她,其中一个姐妹说:“静儿,不要再为那个人伤心了,不值得。”

    “对啊,我早就听说了,他人不好,清高孤傲,没有人情味,根本没有几个人和他交朋友,除了你。”

    白静一听大家这样说,反问道:“他人不好吗?为什么你们现在才告诉我?”

    “哎呀。你整天和他在一块,玩的那么开心,就算我们说了,你肯定也不信啊,现在事实证明他无情无义了吧,还攀高枝。他以为他想娶公主,公主就肯下嫁吗?他有什么资本啊。”

    “他也太狂妄了吧,像他这种人就算才气再高,书读的再好,在官场上也不会停留太久的。”

    听了大家的劝说,白静突然感觉心更疼了,这是他所了解的罗志煜吗?为什么现在竟觉得他如此陌生。她一方面为自己没有公主那样的身份而自卑,一方面又心疼罗志煜如果娶不到公主肯定会十分失落。她心烦意乱,睡不着觉,没办法,只能趁大家都睡着时,悄悄的拿着自己的剑,去了白天他们去的地方。一个人在那练起剑来,只有把剑舞起来的时候,她才能忘记心中的疼痛与烦恼。

    当她练累了,把剑插在地下,身子也随着跪了下来,看着夜色朦胧,草木横生的夜景,她有一股股的措败感,孤独感涌上心头。她也不想回家,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一个容身之地。看着种的剑,她忽然心生一计。

    第二天,她向先生请了病假,先生见她脸色苍白,情绪不佳。与平日行为反常,也没多问,便请了她七天假。与此同时,罗志煜也请了假在宿舍收拾东西,当他出门的那一刻,白静也出门回家。他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但她面部表情疆硬,对他似而不见。他有些话也不想说了,他明白他已经伤了一颗纯真的心,在此时,什么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白静回到家,家人很诧异。白静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向先生请了几天假回来休息。白夫人看宝贝女儿十分憔悴,消瘦了不少,而且一向开朗爱笑的她,这次回来没有笑一下,话也变少了,于是赶快让小桃给她收拾房间,让下人去请大夫,吩咐厨房做吃的。白老爷在旁边看着白夫人担心的样子,劝慰说:“别担心,女儿没事,看来就是累了,你别紧张兮兮的,安静点,让她先休息。”

    白夫人也是懂事之人,她觉得的老爷说的对,于是对女儿说:“静儿,你先休息会,一会儿吃的做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白静看着这里这么多关心自己,紧张自己的人,心里特别感动,加上感觉在外面受了委屈,眼泪情不自禁的出来了,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又强笑着说:“娘,爹说的对,就是这段日子看书看多了,有点累了,想休息会,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