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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萧赫及三大堂主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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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www.Pinwenba.com”朱棣说完,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向敌军冲去。

    但是敌军太多了,燕王这次并未做好应战准备,即使白无极武功再高强,也抵挡不住这一拨拨的士兵,当她感觉杀的天昏地暗之时,头一阵眩晕,突然就想到了周绍白和自己的儿子,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一定要挺下去,还有人再等着她,她不能倒下。就在这时,突然四位蒙面壮汉从天而降,随即林源一也带着众人从后面赶来接应。

    “庄主,多日不见,你依旧英姿飒爽啊。”其中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男子调笑道。

    白无极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顿时一颤,她又看了看其他三人,他们也正看着她,她不禁流出了眼泪。虽然他们彼此都蒙着面,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们的心意都是相通的,他们此刻的激动是相通的。

    “打完这一仗,我们好好聚聚。”萧赫边打斗边说道。

    “没问题。”白无极也爽快的说道。

    这场战争异常激烈,双方拼个你死我活,堪称惊心动魄!虽然白无极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但仍没有改变主体形势,燕军败退下来。战场上尸首遍野,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战后,朱棣和白无极他们看到这种场景,百般惆怅,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场战争,给百姓带来安稳的生活。

    此次战役被称为东昌战役,这是双方交战以来,朝庭取得的第一次大胜利。兵败,朱棣回营后,总结道:“这次东昌之役,接战即退,前功尽弃,今后我们绝不能轻敌,要奋不顾身,不惧生死,这样才能打败敌人。”

    “都是臣大意了,犯了这低级的错误,害的张玉将军战死杀场,还请王爷降罪。”丘福自责道。

    “行了,起来吧,这事最大的责任在本王,传令下去,厚葬张玉将军,等来日直取应天府之时,再为张玉将军加官晋封。”朱棣说道,然后他又看了看白无极道:“这次战争,多亏你及时赶到,救了本王。还有你的这些朋友们,本王以后一定都会重重奖赏。”

    “王爷谬赞了,在下并未帮上什么大忙,战争还是输了。”白无极自歉道。

    “哎,话不能这样讲,有失必有得,这次战争虽然失败了,却给了我们血的教训,激励我们以后作战要拿出百分百的准备。”朱棣说道。

    “王爷英明。王爷知道今天帮我们打仗的还有谁吗?”

    朱棣看到白无极满脸神秘的样子,不禁疑惑的问道:“谁?本王倒看着几个身影很眼熟,但没想起是谁?”

    “你们四个进来吧。”白无极笑着道。

    萧赫、焦风俊、蓝天、刘放听到传唤便一起走到大堂,“臣拜见燕王殿下。”

    “哈哈,原来是你们。”朱棣看到是护民山庄的几位大将,当然是喜出望外了,“无极,你真有心思,竟给了本王这么大个惊喜。”

    “王爷过奖了,其实我没做什么,这都是他们相信王爷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安稳的日子所致。”白无极回答道。

    “嗯,你们的加入对本王来说是如虎添翼,相信你们所期待的那一天不远了。”朱棣眼神坚定的说道,“对了,怎么还少了一位堂主?”

    “回王爷,依寒他有他的难处,还望王爷攻下京城之日可以放他一马。”焦风俊说道。

    “是淑宁不让他投靠本王是吗?”朱棣问道。

    四人没有说话,后来刘放又补充道:“公主并不知道我们来投靠王爷了,她只认为我们要归隐江湖了。公主觉得此时此刻她不能弃朝庭于不顾。”

    “本王知道了。”朱棣语气中有些失望的说道,他对这个妹妹感情也是很深的,只是她自小受的传统教育太深了,他怕将来最不能接受他继承皇位的就是她了。

    “咳,要是依寒和绍白都来了,那该多好啊,尤其是绍白,他可是常胜将军啊。”蓝天此时说了句不中用的话。

    萧赫看到白无极的脸瞬间变的暗淡忧伤起来,于是马上用胳膊撞了一下蓝天下,以示提醒他不要多说话。蓝天顿时领会其意,马上住嘴了。

    朱棣见气氛凝固起来了,于是又笑逐颜开道:“今日虽然战败,但也不妨碍我们喝酒的兴致,来人哪,备宴。”

    宴会结束后,白无极他们来到林源一他们休息的住处聊天,白无极说道:“萧赫,你什么时候把他们带来的,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这不是想给宫主一个惊喜嘛。”萧赫笑着说。

    “庄主,噢,不,现在应该称呼宫主了。我说您瞒我们瞒的也太苦了,萧赫告诉我们时,我们都还不相信,觉得他是在讲天书,直到他把我们带进那个“世外桃源”我们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地方存在。”蓝天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最让我们不能接受的是你竟然是诈死,我当时都惊呆了。”刘放也一脸兴奋的说道。

    “是不是看到我没死,很失望啊?”白无极开玩笑道。

    “宫主,你这是哪的话啊,我们是惊喜过度,觉得跟做梦一样。”焦风俊笑着说道。

    “当日是萧赫在绍白买的棺材中做了手脚,我醒了后,便利用里面的机关偷偷跑了出来。”白无极解释道。

    “宫主,其实你想帮燕王这件事完全可以直接给我们说啊,绕这么大个圈子,不累啊?”刘放了解情况后觉得白无极这样坐有点绕远。

    “你们在朝庭做事这么久,我如果硬是让你们背叛朝庭来帮燕王,你们肯定接受不了。只有让你们亲身体验到允炆执政的弊端后,你们才肯自愿过来,况且这里面还涉及到无心宫的事情,所以不能着急,得一步步来。”白无极解释道。

    “宫主分析的极对,如果直接让我们来帮燕王,我未必会马上答应。”焦风俊说道。

    “宫主,你怎么就料定我们一定会来呢?”刘放问道。

    “我没有确定你们一定会来,但我知道你们都有一颗爱民之心。”白无极答道。

    “宫主,我对你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了。”蓝天发自肺腑的说道。

    “呵呵,是吗,难得啊。”白无极笑着回答道。

    “对了,你假死之时,是不是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声啊?”蓝天问道。

    “当然了,我虽然不能说话,但你们每个人说的话我都听的到。所以我还听到你的哭声了,听的出来你是真的舍不得我啊。”白无极逗蓝天道。

    “我蓝天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哭过,没想到就这么一次还被人耍了。”蓝天故作生气的说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

    “其实整件事最受伤害的就是绍白了,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了,我真不敢想象他会是什么样子。”作为周绍白的好兄弟,刘放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他当然会跟你们一样先惊后喜啊。”唐炎笑着说道。

    刘放、焦风俊他们彼此看了看对方,刘放淡淡的说道:“他应该不会跟我们一样的。”

    众人对此话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白无极微微一愣,心里又释然了。

    “为什么不会啊?宫主死而复生,他不应该高兴吗?”林紫玉问道。

    “你们如果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宫主的假死,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现在整日借酒销愁,以酒为伴,早不是那个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京城第一公子了。”刘放叹气说道。

    “那他是不是也不当将军了?”唐炎在战场上没有看到周绍白,一直想问白无极呢,却没好意思开口。

    “他没有辞官,所以皇上就当他在休假了。”焦风俊答道。

    “那还有孩子陪着他啊。”林青铜补充道。

    “咳,别提那可怜的孩子了,绍白一直认为是黄子澄害死了宫主,却又替她报不了仇,所以便将宫主的死归结到孩子身上。对他不管不顾,一直是周老夫人帮着看着。”蓝天说道。

    众人听了唏嘘一片,白无极看上去反而很淡定。林源一体贴的说道:“宫主,我知道你比我们任何人都难过,所以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人笑话你。”

    “是啊,宫主,我们谁笑话你,我杀了他。”林紫玉说道。

    “呵呵,本来我没事的,被你们这样一安慰,我倒真觉得自己很难过似的。没事,在割舍这份爱情前,我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白无极反倒过来安慰大家。

    “那如果到时候周将军不原谅你怎么办?”林青铜问道。

    “我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会理解我的。”白无极眼神中充满信心的说道,“大家今天都累了,早点歇着吧。”

    建文三年,二月,朱棣率军主动出击,先后于滹沱河、夹河、真定等地打败朝庭的军队。接着,又攻下了顺德、广平、大名等地。战争已经进行了两年多的时间,交战的地方主要在河北、山东之地。燕军虽然屡战屡胜,但朝庭军队一直占据兵多优势,攻不胜攻,燕军所得到的城池也总是得而复失,不能巩固。能稳住脚的也只有过北平、保定、永平三地而已。

    这一天,无心宫所有人的都去帮燕王了,只剩下白无极一人在宫中。白无极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日渐削瘦的自己,不禁感叹道“花落月缺人自瘦”。她站起来,又一次的坐到了琴前,这些日子她陪伴她的除了剑,就是这把琴了。美妙灵动的声音从她的指间静静流泻出来,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虽柔美恬静,但哀怨连绵,串起了她无限的回忆与思念。往事凄艳,奏往事,琴声回响萧瑟处。

    “哇,这是谁在弹琴啊,琴声悠扬的像山间连绵不断的泉水,哗哗的……”林禹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风趣的说道。

    白无极正在处在深思中,听到有人进来了,吓了一跳,生气的说道:“谁让你进来了?”

    “啊,对不起啊,你的琴声太美了,我听的都入神了,忘记敲门了。”林禹哲看到白无极生气了,马上拍马屁道。

    白无极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有点重了,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你不是去燕王那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大家都回来了,在大殿等你呢,这不让我来叫您了。”林禹哲答道。

    “那去大殿吧。”白无极说着便向外走去。

    “宫主,我还以为你只会练剑呢,原来琴还弹的这么好。你可以为我们无心宫创一套琴剑合一的剑谱,然后流传下去,那您的功德可就会被世人纪念。”林禹哲跟在白无极身后笑着说道。

    “我弹琴只是打发时间。不过你的提议不错,但目的不纯。”白无极简单的说道。

    林禹哲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白无极见到他们后直问道。

    “燕王的军队正处在休养阶段,我们在那闲着也没事干,还受拘束,所以就回来了。”林源一回答道。

    “听宫主这语气好像不希望我们回来似的。”林禹哲开玩笑的说道。

    “少贫嘴,我是不想你们出入无心宫这么频繁,以免引起外人的猜测。”白无极解释说。

    “放心吧,宫主,即使他们知道了,也进不来啊。”蓝天说道。

    “你……”白无极想到林禹哲和蓝天两个喜欢耍嘴皮子的人聚在一起,日后这无心宫肯定热闹了,她灵机一动,“禹哲,我看这蓝天对无心宫的宫规还不怎么熟悉,你平日里没事多教教他,他出了事,你负责。”

    “什么,我教他?”林禹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因为整个无心宫最不守宫规的就是他了。

    众人都明白了白无极的意图,不禁偷笑起来。蓝天配合的说道:“禹哲老弟,以后就有劳您了。”

    “禹哲原本不是姓蓝的嘛,蓝天也姓蓝,说不定上辈子他们还是一家呢。”唐炎开玩笑的说道。

    “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林紫玉也叫嚷着。

    白无极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啊,但说道:“言归正传,燕王的军队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仅浪费物力、财力,而且还会造成大量伤亡,每当看到战场上那些尸首时,我总觉得解目惊心。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如果看到自己的亲人战死在这无谓的战场上,他们的心会很痛。”

    “嗯,宫主你考虑的正是我想要说的,虽然现在我们比朝庭军队略胜一筹,但我们收复的地方,总是稳定不下来,易得易失,现在必须想个办法改变这种局面。”林源一说道。

    “咳,朝庭的士兵多的蚂蚁一样,我们怎么杀的完啊。”林禹哲报怨道。

    正在大家思索之际,白无极说道:“我去京城打探一下消息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不如我去吧。”萧赫说道。

    “我去吧,我顺便看看我儿子。”白无极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在争执了。是的,他们没有理由不让她去。

    “不如我陪你去吧,也有个照应。”林源一说道。

    “不用了,现在京城查人查的紧,人多反而会误事。”白无极拒绝道。

    第二日,白无极就到了京城,这两年她有了更多的习武时间,因此武功已经进步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走进城门时,侍卫们几乎都没看到她。白无极看到京城并无太大变化,也没有她想像中的守卫森严,甚至于好像少了许多巡逻的士兵似的。当她一个人慢慢在街头转悠时,忽然看到一个醉汉正躺在地上酣睡,一只手里拿着酒坛子,另一只手竟搂着一个约三岁的小男孩。

    这个时候刚刚入冬,傍晚的气温已经很低了,白无极看到这两人顿生怜悯之心,尤其是看到这个年幼的孩子陪着他的父亲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中睡觉,心疼不已。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他应该这么大了吧。当白无极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走近他们欲要为孩子盖上时,她惊呆了。

    尽管这个醉汉衣衫褴褛、胡子拉碴、一身酒气,白无极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就是周绍白。上次见他时,他虽然情绪不好,但依然是衣冠楚楚,面目清洁,眼前的他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与醉汉,昔日的那种英气勃发早已荡然无存。而他的旁边则是她的亲生骨肉周剑兵。自她生下孩子后,这是第一次边么仔细的观察这孩子: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干净而又纯净不曾落过一粒尘埃,高挺的鼻梁将双眼衬得格外狭长。

    这孩子并没有熟睡,听到有人来了,便醒了过来,当他看到白无极将一件披风披到他身上时,他马上站了起来,惊讶的问道:“你是谁?”

    且不说白无极蒙着脸,即使她明目张胆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娘亲啊。白无极面对突然醒来的孩子,吓了一跳,她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和自己的儿子说话,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