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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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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修隐含深意地挑了挑眉,摸着下巴思索道:“宋明喻给静言斟茶已经是不可思议了,宇文颢给静言拿枕头更是匪夷所思,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蒋文宣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说起来,我今天早上去静言房里,他确实是挺奇怪的,他说睡了一晚的地板,腰酸背痛。”

    “还有啊,宇文颢的家人昨晚来找过他,好像是发生什么事了。”阮宜轩嫣然一副有大事发生的模样,三人越想越发奇怪,异口同声道:“事有蹊跷。”

    藏书阁里,宋明喻一边翻着架子上的书,一边问道:“你和宇文颢怎么了?他今天好像特别关心你。”

    “我哪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大概是良心不安吧?”

    “我认识他好几年了,除了孟越风之外,府里其他人,哪怕是院长和副院长,都不必跟他提良心,他小霸王的称号那是名副其实。”

    “他要做霸王,只可惜上天没给他送来虞姬,反倒是送朱小茜这个混世魔女治他来了。”沈静言兴致浓浓地开着玩笑,可脸上却是疲倦不堪。宋明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看你一直在打哈欠,功课我帮你做好了,你趴在桌子上睡会。”

    “清霖殿第一人帮我做功课,那我不客气了。”沈静言把书交到他手里,随即伸着懒腰去睡觉了,等宋明喻把资料都找整齐,他已经酣然入睡。

    看着他恬静的睡颜,那夜在山上看星星时,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复又涌上心头。

    ——我在想如果你是女人,我可能会爱上你。

    “沈静言,难道我真的爱上你了吗?”

    “君陵……”沈静言含糊不清的一句梦话,让宋明喻伸到半空中的手顿时停住了。

    ——是啊,他是男人,我爱上的人是男人,那个在窗外温柔地向我笑的男人,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

    沈静言含泪而笑的神情浮现在脑海中,宋明喻苦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去,关门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可笑道:“真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

    医务所内,上官映雪刚替宫染夜换了药。孟越风敲了敲门,满含愧疚地唤道:“宫老师。”

    “是你?你要是来说宇文颢的事,那就免了,前因后果我已经听映雪说过。”

    “宇文颢虽然霸道,可是他的本性不坏,希望老师能原谅他。”孟越风恭敬地弯腰鞠躬以示歉意,宫染夜脸上的神情松动了些:“他不讲理,不代表我也不讲理,要道歉让他自己过来。”

    “要本公子给你道歉还早了八百辈子,如果你有这么长的命,那就等等看吧!”宇文颢人未到声先到,脸上满是不羁。孟越风赶紧把他扯住,嗔责道:“你来捣什么乱?”

    “闲着无聊,散步。”

    “真是教而不善,宇文颢,你的一句道歉我宫染夜不稀罕,我只为你的人生悲哀,为你的父母悲哀。”宫染夜愤然拂袖而去,上官映雪满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小颢,你这次真是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你还叫我一声雪姐,现在就去给宫老师道歉。”

    “我还叫你雪姐,可是要我给那家伙道歉,没门。”宇文颢冷哼一声也走了,那两人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雪姐,对不起,给你和宫老师添麻烦了。”

    “小颢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用跟我道歉,芙蓉殿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孟越风说着就要帮她撑伞遮阳,上官映雪巧妙地避开,婉转回道:“不用了,前面的路不管是风雨,还是烈阳,我都会一个人走。”

    孟越风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远去,她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她不需要他,也不需要其他人,她终究还是怪自己连累了宫染夜。

    那四人喝得醉醺醺回来,守门的护院远远地看到他们,立马奔了过来,可是那酒臭味和酸宿味实在呛人,两人尽量撇开头,问道:“几位公子怎么喝这么醉回来啊?待会该被副院长责罚了。”

    宇文颢火大地推开他,骂道:“本公子爱喝多醉就喝多醉,天皇老子也管不了。”

    “不对,不对,我爹会骂死我的。”蒋文宣怕怕地摇着头,朱子善随即取笑道:“哈哈,你这么大个人还怕你爹?真没用!”

    “我那不是怕,是尊敬,一看就知道你是……不孝子,不孝子。”蒋文宣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楚修接着说道:“没事,我也怕我爹,我爹像黑面罗刹,单单杵在一边,够吓人了。”

    四人醉得一塌糊涂,只知道乱喊乱叫地耍酒疯,一个没站稳,全都倒在地上了。两名护院根本抬不动他们,正烦困之际,里面的人便被喧闹引出来了。

    副院长顿时气得脸色铁黑,震耳欲聋地骂道:“你们四人居然酗酒而归,真是混账!”

    “文宣。”沈静言扶起烂醉如泥的蒋文宣,拧眉道:“怎么醉成这样?”

    “颢!颢!”孟越风叫了两声,宇文颢都毫无反应,自己一旁担心,他却美美地睡起来了。副院长转向护院,吩咐道:“去提几桶冷水,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副院长,不可以!”沈静言急急地阻止,要是一桶冷水淋下来可就什么都穿帮了,想了想才解释道:“文宣自小有寒症,您这样淋一淋,他保不准要病上一两个月,醒酒的事还是让我来吧,不劳烦您了,我明天再让他去您那里请罪。”

    沈静言说着便扶着他站起,可是蒋文宣醉得不省人事,他实在扛不动,转向冷眼旁观的宋明喻喊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宋明喻虽然对他这种命令的语气十分不满,可还是过去帮忙了。这些人个个出身矜贵,副院长也不好做得太过,反正有个交代,便随他们去了。

    “副院长,我们也走了,您放心,等他明天酒醒了,一定给您一个交代。”孟越风也有样学样,架着宇文颢开溜了,谁这么笨在风口浪尖上碰壁?

    楚修和朱子善还没处理,踏雪寻梅的人便架着阮宜轩来了:“等等,这里还有一位。”

    “人已经送到,那我们告辞了。”踏雪寻梅的人也被副院长的脸色吓得紧,溜也似的跑了。副院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三人一眼,道:“把他们架进去,大晚上的,省得扰人清梦。”

    沈静言和宋明喻好不容易才把蒋文宣放到床上,沈静言拍了拍他醉得红彤彤的脸庞,唤道:“文宣,你先别睡,一身酒臭,要先换衣服才行,啊!”沈静言本想去衣柜里取衣服,一时没留意便撞到了宋明喻的胸膛上,揉了揉被撞痛的额头,理所当然地问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