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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站在原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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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婆婆妈妈的了。”宋明喻二话不说便把人交到他手中,并把他们推向了唯一的突破口,催促道:“快走!我答应你一定留着命回去,可是静言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为你是问。”

    “后来,我们剿灭了贼窝,他们说宋明喻无路可走,直接从山上跳下去了,那几天我们拼命地找,却始终找不到你们的踪影,那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第一次相信了天意,不管相距多远,你们最终都会走在一起。”

    “宇文颢,你别这样好吗?我不希望我们的幸福造成了你的痛苦。”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不过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站在原地等你。”轻抚着她拧紧的眉头,含泪笑道:“谢谢你,让我长大了。”

    远离长安的一个小镇上,孟越风正倚门独奏,悠长的笛声里满载忧愁,在夜风中吹送。蒋文宣闻乐而来,赞道:“素闻孟公子有桓伊之称,看来所传不假。”

    “不过虚名一个,以公子的才学,不是看笑话了吗?”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待在长安吗?因为在贵族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说话总爱绕弯弯,你们不觉得浪费时间?”蒋文宣问得认真,孟越风却是不禁失笑:“你和若翩不仅样子像,性格也很像。”

    “错,她善武,我善文,她好动,我好静,我们的性格差天共地。”

    “任何人都有柔弱的一面,你姐姐也是。”

    “你指的是她进芙蓉殿的事,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能让她改变的一定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啊哈。”睡意袭来,蒋文宣顿时没了兴致与他闲聊:“我要睡了,你自便吧!”

    孟越风抬头望向高挂的月牙,怅然低喃:“明天就是初八了,他们的命运会出现奇迹吗?”

    皇太子大婚,普天同庆,可这样的大喜日子里,作为主角的皇太子却丝毫感觉不到喜悦。和别的女人牵着大红喜带,在万众瞩目下踏入金銮殿,每走一步都仿佛在过场。

    ——一拜天地!

    “你是谁啊?这是我的小院,闲杂人等不准进来的。”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可怜兮兮地趴在窗沿,等着哥哥们回来陪她玩。那时候的沈静言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而他是一个十六岁的大哥哥。

    “你是小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我叫李君陵,是你爹的朋友。”瞥了眼她宝贝似的抱在手里的皮球,问道:“我可以陪你玩吗?”

    “恩……”小静言犹豫着转了转圆碌碌的眼珠子,问道:“那你明天还会来吗?后天呢?大后天呢?”原来小丫头是怕以后还是会没人陪她玩,李君陵不禁被她逗乐了:“我每天都来陪你玩,好吗?”

    “真的吗?说话要讲信用哦!”

    “一言为定。”

    ——二拜君王!

    “君陵哥哥,快来啊,我在这儿呢!”她在花海中快乐地奔跑,可他却看不到,不耐烦地扯掉掩住眼睛的布条,恼道:“不玩了,不玩了,你像小猫一样到处躲,我都抓不到你。”

    “大哥哥耍赖,羞羞。”

    “谁说大哥哥不能耍赖啊?反正我不玩了,我要休息。”哗啦啦地穿过花海人就不见了,小静言立马扁起了嘴巴,闷闷不乐地荡着秋千。垂着脑袋不知道等了多久,直至李君陵去而复返:“蹬蹬蹬,你看这是什么?”

    “冰糖葫芦!”小静言立马展颜欢笑,可是马上又怏下去了,问道:“你不是走了吗?”

    “卖冰糖葫芦的大叔每天这时候都会经过后门,我不溜出去,怎么给你买?”李君陵讨好着把冰糖葫芦献上,可小静言还是不买账:“你故意的。”

    “是啊,小言气鼓鼓的模样最可爱了,可是笑起来才最漂亮,笑一个。”

    “君陵哥哥笑起来也是最漂亮的,这串给你,我们一起吃。”那时候的她很纯真,灿烂的笑容比花海中任何一朵花都要好看。李君陵绕过冰糖葫芦吻上她的手,问道:“小言,等你长大了,做大哥哥的新娘子好吗?”

    “好啊!”

    ——夫妻交拜!

    时光飞逝,两小无猜的李君陵和沈静言已经牵手走过了两年。

    “小懒猪,你又在这里睡懒觉了。”

    沈静言缓缓睁开双眼,闷声道:“有什么办法?你都没时间陪我。”

    “对不起,最近的事情是有点太多了,不过我明天有空,不知道沈小姐愿不愿意赏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你去郊外骑马?”

    “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去郊外骑马?”沈静言饶有兴致地问着,李君陵顺势牵上她的手,钦佩道:“沈小姐聪慧过人,仅用一个铜板就赢了一匹汗血宝马,温州城中有谁不知?”

    “油嘴滑舌。”

    “对你油嘴滑舌有什么关系,不是对别的姑娘就好了,我明天准备好东西来接你。”

    说好的事情未能如愿,因为第二天一早便接到了立储的圣旨,他必须马上返回长安。离开前,两人依依惜别,他对她许下承诺:“小言,即使隔着千山万水,我们之间都不会有丝毫改变,你及笄之日就是花轿临门之时。”

    “好,我一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要做这世上最美的新娘子。”两年的朝夕相处,第一次分离,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沾湿了脸庞。

    ——小言,花轿已经临门了,可新娘子为什么不是你?

    仪式怎么完成的,不清楚,整一个过程,他就像木偶一般在礼官的提醒下完事。夜深人静,他没有丝毫兴致踏入那间新房,因为在里面等着他的不是他要的太子妃。

    “**一刻值千金,这时候,新郎官不是应该在新房里吗?”汪晴徐步走来,皇太子仍旧沉浸在独饮当中,怅然问道:“她回到长安了吗?”

    “昨天到了,和太子妃一起进城的。”

    “她有什么反应?”

    “那你希望她有什么反应?”看他不回答,又道:“沈静言是怎样一个人,你比我更清楚,这座皇宫不适合她,真正能给她幸福的人是宋明喻。”

    “够了!我不想听。”布满红丝的双眸里透着恨意,汪晴幽然叹气道:“好,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让你重头再选,你会为她放弃到哪里?”

    ——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有想过为我放弃一星半点?

    沈静言的质问回荡在脑海中,是他爱她不够,所以她选择了离开?他心怀江山,错了吗?他想和她共享尊荣,错了吗?为什么她宁可放弃一切,也要投入别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