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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神秘的老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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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别说,方柱子之所以向老于头求救,那还是因为老于头为他擅自做主让绮罗呆在左德昌的书房,冲他埋怨过,当时很是让方柱子吃了一顿排头。

    算起来,也不怪方柱子听老于头的训斥,遇到事了,还想着让他帮忙。要知道这老于头可不是一般的人,不明就里的人只当他真是个看门的老头,不对,说他是老头稍微过了些。

    其实老于头并不老,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应该说同左德昌差不多大,不过是因为生的老相才被人喊作老于头。他真正的身份是隆昌镖局在京里的暗探头头,负责收搂各方的江湖消息,且如今又加了项专门联络四王爷府的职责。

    对于老于头管着一些手下和负责暗探一事,彪管事一家并不知情,只将人老于头看成个真正看大门的,胆肥的老早就想着将老于头给赶走了。

    因为有老于头在这,前院的书房,章老爷子和左德昌的房间,他们一家是谁也不能进的。就连烧炭打水这些个琐事,前院的一切也不是彪嫂子能管的,包括这些物什的采买也都是老于头一总儿办了。鉴于这些,老于头简直就是彪管事一家的梦魔了。

    其实彪管事一家不知道的是,老于头的存在,也是章老爷子和左德昌容忍彪管事一家的另一个原因,毕竟这样的掩护使得老于头行事要方便很多。

    老于头是个性子冷的,不过因为能力强说话很有分量,瞧见方柱子这挤眉弄眼的苦相,想想刚才爷的举动,心里有了盘算,便如了方柱子的意,冲着左德昌道:“让白姑娘去书房确实是无奈之举,可也是不妥的,这点属下刚才已经教训过方柱子了,爷再教训这小子两句也使得。”

    一听他这话,方柱子急的只差杀鸡抹脖的了,看的惯来表情少的老于头也有些绷不住了。遂他虚咳了两声,才又接着道:“不过依着属下看,若是爷实在要教训的话,还是等用过午膳再说,这眼看就要到时辰了,早上已然怠慢了客人,这会子就不合适再拖延了用膳的时间。”

    方柱子一听这话,忙忙地收起了杀鸡抹脖的劲头,冲着老于头使命地点了点头,暗道,好兄弟呀!这才是好兄弟,不像万镖头他们总是拿他作筏子,常常是在兄弟的伤口上再撒把盐。

    左德昌听了老于头的话,难得地真静了静,也不冲着方柱子冷眼了,自然也不计较方柱子错解了他发火的缘故,要知道他刚才生气可不是计较书房的事,而是想着这事八成就是彪嫂子搞的鬼。这都什么人,眼里也忒没主子了。

    不满方柱子的同时,左德昌也是怪自己没处理好,白让绮罗受了委屈,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过,这样也让他下定了决心,这次不管怎么样,这彪管事一家该寻个妥当的去处让他们走了。这柳溪巷日后定是要作为绮罗来京的住所的,有这么家人在,可是不方便,想来师父知道了也是会同意的。

    这么一想,左德昌虽仍旧生气,可也不立时发作了,很给面子地冲着老于头点头道:“嗯,既然如此,柱子的事就过后再说。”说完想想还是有些生气,遂他又冲着方柱子冷声道:“你也长点心吧,我昨儿不是左右关照了,让你好好儿地交代这彪嫂子,不能怠慢了白姑娘,你倒好今儿一早就给我出了乱子,你可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哼。”

    左德昌这话一说,再这么一哼,吓得方柱子是真傻了眼,不觉脊背一缩,人看着就没了精气神儿。看的他后头的老于头暗笑不已,心里狠狠地乐呵了句,‘该,让你小子嘚瑟地算计爷了。’

    说完话的左德昌,可没注意自己俩手下的肚皮官司,他大概是觉得没意思了,遂哼哼了两声,便提起包袱往院内走去。且边走边吩咐道:“小花厅若是不暖和,就将午膳摆在书房的暖阁间。”

    本正因为主子爷冲着自己冷哼有些撑不住的方柱子,不妨爷居然一下子就又扯到了用膳上,不觉很是吃惊地回望了下老于头。被老于头一推,回过神来的方柱子讪讪地冲着老于头龇牙无声地笑了笑,便喜出望外地冲着外头走远了的左德昌喊道:“知道了爷,这回一准儿办好了。”

    说完话,瞧着已经走远了的爷,方柱子这才长舒了口气。这一松了口气,他就又有些固态萌发地暗自得意了起来,要知道他这可算是第一遭儿算计了把爷,虽受了些惊吓,可结果不错。

    瞧着方柱子这嘚瑟样,老于头很是不给面子的冷笑了声,“你呀,小心爷回过头来寻你晦气,余总镖头那里已经有几个月没人训训了,八成这次回去,你就是第一个,我可是等着看你长本事了。”

    一听这话,方柱子立马醒神了,浑身一颤,也不敢同老于头闲话了,只有些忐忑地道:“这不都是为了弟兄们,我这么一说,不就让我们知道了爷是真对那位白姑娘上心了吗,如今弟兄们不也跟着开心了?余哥,您可不能看了笑话,却一个忙也不帮吧?”

    老于头见他连于哥都喊了出来,怕是真怕了,不觉失笑道:“好了,也没那么严重,不管爷回神不回神的,你只小心地伺候好了白姑娘就是大功一件,回头爷估计不仅不会罚你,还有可能要赏你呢,对于你算计他表露了心迹的事,更是不会提半句的。”

    老于头的话向来不跑空,不然爷也不能将他安排在柳溪巷章宅了。遂方柱子一听这话,彻底地安心了,忙忙地道:“可不是,谢了于哥,我这就去厨房监督去,不然彪嫂子还不知又要出啥子幺蛾子呢,唉,这些人没个停歇地想空头心思,真真是闹心,算了不说了。”说完想想,他又道:“对了,于哥说说你爱吃什么?我今儿一并也替你办了。”

    老于头好笑地看了眼方柱子,暗道,这小子当着主子爷也敢扯虎皮拉大旗了,居然想着借爷的名头来贿赂他,遂伸脚冲着方柱子的屁股就是一脚,很是让方柱子吃了些苦头。

    被踢了一脚的方柱子,虽冷不丁的往前一冲,可心里头高兴,遂边揉屁股边嬉笑道:“于哥客气什么,我可是知道你往日并不在府里吃,这彪管事一家不知占了你多少便宜了,我们还不趁着爷在的机会找补回来呀!”

    听他这么说,老于头不觉心头一暖,感叹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的,知道惦记他。自打几年前彪管事家女儿想着嫁给爷没能得逞后,就对他们这些人苛刻了起来。本来他是随彪管事一家吃饭的,费用什么的爷早就一总儿算给了彪管事,可惜后来这彪嫂子因着算盘落空,便对他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这态度不好也就罢了,可给他留的饭菜也越来越不像样子,所以,老于头一气之下自己想法子弄吃的了。后来渐渐的这就成了惯例,到如今也就变成一个府里,分两处吃饭。这彪管事瞧着没人来问罪,也就心安理得地拿着局主拨过来的该给老于头做饭的钱不给他用了。

    因为某些事情,老于头也不愿意同彪管事计较这些影响了大局,便独自一人在外头吃了,好在他不是真正看门的,所以吃饭用度什么的对他来说还不算难。不过,这些他虽能忍,可被方柱子就这么记住了,老于头心里真是没来由的酸了酸。

    遂,瞧着方柱子的举动再看看他的样子,一贯冷然没表情的老于头也有些动了促狭的心思,且他看着局主的样子,八成也动了赶走彪管事一家的念头,既然如此,他不妨再送这彪管事一家一程。

    这么一认定,难得地,老于头露了些暖和的表情对方柱子道:“这么着,我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你看着替我提提吧。”说完大概是觉得这话有些小孩心性,大大减低了他素日的形象,遂老于头也不再多话,直接挥手让方柱子走人。

    方柱子得了老于头的主意,那就更积极了,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忙高喊一声,‘得嘞’,便屁颠屁颠地溜了。

    瞧着这样的方柱子,老于头咧开了嘴乐了,暗骂一声,‘坏小子!’,便又低了头做自己的事了。

    左德昌可不知道自己的俩手下居然有胆子算计着看他笑话儿,不仅如此还算计着扛他的大旗借一下东风。他这会子正因为定了心意又得了老方丈的许可,且刚才还听了方柱子的一席话,正满腹心思都在绮罗身上了,哪里有心思多想手下的话,注定了方柱子是白担心了。因为不知绮罗的心意,走向书房的左德昌是既期待又有些忐忑,他心里很想快些见到绮罗,可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心绪唐突了佳人。不过不管如何,左德昌可不是个临阵退缩的,还是几步就到了书房。因着难得的空闲和幽静,绮罗是一直沉静在书里,所以待左德昌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美好静谧的画面,令他一时愣住了神,只想永远留下这个美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