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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最爱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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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亮杰稍稍考虑了一下,才说:“如果你认为这样比较简单的话……”

    “少做梦了,过失方是你。你家暴加出轨……这么容易就让净身出户?”

    方亮杰先是吃惊左言溪的纠缠,随即立刻回应道:“那,咱们只有法庭上见了。”

    左言溪认同地点了点头。主亮杰是个爱做表面功夫的人,法庭解决大概也只是说说。

    “不过,言溪。你说我家暴还出轨,有证据吗?”方亮杰坐得稳如泰山,比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全身状态放松。

    没有验伤报告,没有任何文件证明,方亮杰这么温柔可亲,说他家暴有人信吗?

    出轨?

    方亮杰这些天几乎天天都在医院加班,导致乔侦探半点把柄都没有抓到。所谓抓贼拿赃抓奸拿双,左言溪是什么证据也没有了。

    “言溪,”方亮杰满脸的惋惜,轻声说,“我们一定要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左言溪“哗”地站起身来,问道:“秦依雪是怎么死的?”

    “警方不是说抑郁症自杀吗?”方亮杰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自杀呢?”

    方亮杰皱起眉,又摊了摊手心。“是不是自杀,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言溪,警察会查清楚的。”

    左言溪咬着牙又问了一句:“那她为什么得抑郁症?”

    “我跟她不熟。”

    简直是对答如流,丝毫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左言溪嘴唇微微颤抖了两下,忽然端起桌上的果汁,对着方亮杰的脸泼下去。

    橙色的汁水从脸上淋下,滴落在白色的衬衫上,染了一大片。

    方亮杰闭着眼睛抽了两张纸巾,擦了一把脸,脸上是隐忍的怒气。“言溪,你疯了吗?”

    左言溪你咬牙切齿地回应:“你才叫疯了。”

    “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方亮杰左右环视了一圈,压低了声音说。

    左言溪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要脸吗?”

    方亮杰终于忍无可忍地轻敲了两下桌子,“你到底是怎么了?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之前不是说,净身出户都可以了吗?那张信用卡里面还有十万块,加上你之前被你透支的那一张,还不够吗?好,你说家里吃手用的都是你办的,咱家的东西,你看中了什么尽管拿走,尽管搬走吧。嗯?”

    虽然声音还是压得极低,但左言溪知道,方亮杰是真的生气了。在午餐时间人满为了患的餐厅,他这样已经算是奇迹了。

    话才说完,脸上忽然一热,烫得他几乎要叫出来。左言溪这回不泼果汁了,直接把桌上的汤碗端了起来,从头浇下。

    方亮杰“哗”地站起来,他的忍耐已经是极限了。

    左言溪冷笑了一声,那么爱面子,那就带着这副狼狈不堪地样子走出去吧。

    方亮杰迅速擦干净脸上的东西睁开眼睛后,左言溪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左言溪……”方亮杰用余光瞟了一眼邻座对他投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表情,差点把一口咬都咬碎了。这个女人最近是越来越大胆了。

    在原地站了半分钟,方亮杰才转身去了洗手间,把身上大致处理好。接着走出门,拨通了电话。

    “李医生,我马上要过去。”

    接着,他便迅速地买单,提了东西,在停车位取了车。

    车子向前行进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在一座写字楼停了下来。方亮杰将车驶进了地下停车库,找了半天的停车位。

    到达李医生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平静了许多。

    一张宽大的原木色办公桌,桌子上空荡荡地只放了一支粉红色的笔筒,零星地插着几支笔。坐在桌前的男人交叠着二郎腿,正埋头在手中一本厚重的书本里。听见敲门进来的声音,他头也没有抬一下地说:“你进别人家的门,也同样是不敲门的吗?”

    方亮杰解开了衬衣的上两颗扣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

    埋头于书本里的男人才抬起头来,极是年轻的一张脸。“我这里是心理治疗,不是茶厅。你好歹也客气一下。”

    方亮杰明显已经是这里的常客,甚至不用请,就在一边的宽大粉色沙上坐了下来。总体来说,这个办公室的色彩设计非常的不搭配。墙壁被粉刷成了绿色,脚下是黑色的地板砖,而沙发竟然挑选的粉红色。

    方亮灯十分不理解这个主人的审美观。

    每次一进门,就被这些色彩的对比弄得一阵头疼。

    “自从半个月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这回是怎么了?”

    “李医生……”

    “你还是叫我李叶舟吧,比较亲切。”李叶舟摆摆手,从桌前站起身来。他的身材十分瘦小,一眼看过去,整整要比方亮杰矮上一个头。一双单眼皮小眼睛,五官除了让人觉得瘦和营养不良,没有其他的特征了。

    是那种丢进人群里,很难一眼认出来的长相。

    但是周身却有很浓的学者气息,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好吧。”方亮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从在这里治疗以后,病情是好了许多甚至不再复发。但是从半年前开始,慢慢的,我又记不住很多事了。”

    李叶舟舔了添嘴唇,从桌底下拿出自己的杯子,扭开喝了一口,没有应答。

    方亮杰见他似乎是在等自己的下文,于是接着说。“半年前我最后一次来复查,回去以后的那几天,又发病了。”

    李叶舟抬了抬眉头,“这件事你不是跟我说过?”

    方亮杰叹了一口气,“最近时好时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今天不是约好上午来吗?哄我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天了。”李叶舟直接把话题转开了。

    方亮杰说:“我去看了一眼我岳父。他两个月前出了车祸,我平时工作也忙,没时间总去看他。今天不是好容易休息吗,我就去看了一回。”

    李叶舟看人的时候微微眯着眼,他有不到三百度的近视,但不愿意带眼镜。

    现在他就是这样眯着眼打量了一遍方亮杰,然后下结论。“你受刺激了?”

    说到这个,放亮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速很快,“这正是我想要来找你说的事,我妻子……最近变化很大。她平时根本不会那么对我的,胆子很小,但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今天……因为谈离婚的事,泼了我一身的汤。”

    看着方亮杰衬衣上的印迹,又联想到当时的场景,李叶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真是有意思了,你也有今天?我记得你曾经说起左言溪这个人,又笨又傻还很善良很天真。怎么,如今变聪明了?”

    方亮杰一阵头疼。

    李叶舟想了想,“接着说你的问题吧。”

    “和以前一样,有时候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这让我非常苦恼。李叶舟,我需要完全治好。”方亮杰说。

    “心理疼病不比你的个科,皮肤被割破了只要愈合了就行。心药还需要心药医,你必须让自己走出来。自古就有说法,解铃还需系铃人。方亮杰,如今系铃人已经死了几年了,这个铃只能是你自己解开,而我只能推波助澜。看着我的手……盯着看,认真地……”李叶舟伸手,在方亮杰眼前画了一个圈,“这是一个圈,圈住了你的心灵,你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从这个圈里跳出来。”

    方亮杰盯着李叶舟的手,见他一圈圈地画着,慢慢地有些头晕脑涨的感觉。

    李叶舟慢慢地画着圈,后面速度越来越快,口中一直在轻轻地劝慰。方亮杰看着他的手,到最后几乎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了。“不行,我头晕……”

    “你是谁?”李叶舟轻声问。

    “方亮杰。”

    “那我又是谁?”

    方亮杰轻声说:“李叶舟。”

    “我是你的什么人?”

    “心理医生。”

    李叶舟微微地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容。“左言溪是谁?”

    “是我妻子。”

    “李青是谁?”

    “是……我的爱人。”方亮杰说。

    李叶舟继续问:“爱李青,还是爱左言溪。”

    “…………”方亮杰半睁着眼睛不说话。

    李叶舟重复问道:“是爱李青,还是爱左言溪?”

    “左言溪。”

    “真是令我意外的回答。”李叶舟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接着又问,“尤欣言是谁?”

    “是……像李青的人。”

    “那么,穆子纯呢?”

    “像李青的人。”

    “秦依雪呢?”

    “是……”方亮杰微微眯了眼睛,接着皱起眉,问,“秦依雪,是谁?”

    方亮杰慢慢地停了手,方亮杰却依然半闭着眼睛,一脸困倦。

    “现在再说一遍,爱李青,还是爱左言溪?”

    方亮杰说:“李青。”

    李叶舟半张着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在方亮杰耳边用力地双手合十,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方亮杰猛地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抱住了头。

    “怎么了?”

    “我头疼。”

    “那你记得我刚才问你的话吗?或者,你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吗?”

    方亮杰满脸迷惘,想了半天,才摇头说:“我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