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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莫芷晴支吾着。
“听脚步声，你的脚步声迟疑断续，跟平常稳重有节奏的步伐不一样，再加上刚才起身的时候你迟疑了下，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并且右边脚步声比左边虚，所以推断你右腿膝盖撞到桌角。”
司徒冽有条不紊地分析。
莫芷晴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师你懂得好多啊。”
“那当然，不然怎么当你老师。”司徒冽笑笑，再次示意：“上来吧。”
“哦。”这次她没有犹豫，趴到了他背上。
宽厚温暖的背脊让她感受到股温暖，甜丝丝的熏热气息将她包围，让她顺势将脸贴在了司徒冽颈侧。
这次她没有羞怯地逃开，而是就这样静静地挨着，感受着温热的体温。
长长的街道阴影里，路灯勾勒着行道树昏暗的身姿。
就在司徒冽觉得背上的人已经睡着时，莫芷晴淡淡的，糯糯的声音响起：“老师，你知道吗？我的姑妈很讨厌我。不管我怎么做，她都恨我，骂我，说我是莫家的杂种。”
“你伤心吗？”
“当然伤心，因为姑妈应该是我的亲人，但她不爱我。”
“谁说亲人就一定要爱你，没有凭空就来的感情。”司徒冽笑笑，月光描摹着唇畔薄凉的弧度：“你这么有钱，在爱你之前人们都会先爱上钱。”
“可是，我并不喜欢钱啊，如果姑妈想要，我可以给她。”
“有钱的时候她尚且不爱你，你觉得你没钱，没价值了，她会善待你？”
“……”
“别天真了，公主殿下，任何感情都是要争取的，无休止的索取跟妥协，得不到爱。”
莫芷晴咬着嘴唇，她沉默了。她不知道司徒冽说得对不对，以她现在的经验跟想法根本无从判断。但她想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要怎样姑妈才能明白我呢？”
“你记住，任何话只说三遍，聪明人你没说前就会明白，普通人你说了三遍也该有所想法。那种说了又说，一再掏心挖肺还不能明白的废物，就让他们一边玩去吧！”
司徒冽带着调侃跟洒脱的话语让皱着眉的莫芷晴扑哧一下笑了。她趴在他的背上，声音如水晶风铃般清灵悠扬。
“老师，谢谢你。”
粉唇凑在司徒冽耳边，柔软的气息轻轻喷吐，让这位前军情六处杀手心中异样，那些甜丝柔糯的声音再次扰动他的心湖。
“真想谢我，不如晚上陪我怎么样？”似乎为了驱走心中这点异样，司徒冽扬起嘴角，言语间充满轻佻的调侃。
果然，背上的莫芷晴闭口不言了。
这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越拖越长，慢慢融合到一处。熏风捎来淡淡花香，在月色树荫间流连忘返。
到了莫家大宅后面，站到莫芷晴卧室窗口下面。他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比钢笔粗不了多少的军用手电，对准窗户轻轻一按机关，嗖地一声，一根黑色钢线弹射出来，扣住窗棱。
“抱紧我。”司徒冽嘱咐一句后拽紧钢线，双脚踩上墙壁横起来往上走。莫芷晴听话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此时也顾不上平日教导，她屏住呼吸，双腿牢牢地夹住，避免掉下去。
对于司徒冽来说，莫芷晴很轻。跟训练时负重二百多公斤相比，轻若鸿羽。他动作娴熟而快速地往窗口攀爬。
过程中，莫芷晴突然开口了：“霄姐说你是色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