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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级杀手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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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喜欢,我帮你买。”方海薇笑着掏钱包。

    “那,那算我借的。”莫芷晴怎么好意思一直要别人替自己买单,可她又怕自己转身一走,这可怜的小家伙就进了狗肚子安家。百般纠结下,她还是决定接受方海薇的好意,只不过这笔钱要算在借款上。

    方海薇晓得她心情,也没争辩,干脆地掏钱付账。店老板见滞销的商品终于卖出去了,一时高兴还加了袋仓鼠粮做添头。

    “其实大叔人也还不错的,真可怜,他的狗病得那么厉害。”出了宠物店,莫芷晴抱着别墅笼认真地说。

    祈夜与方海薇对视一眼,双双露出无奈的笑。

    一句话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徒冽这只大螳螂兢兢业业地跟踪着前面的蝉,殊不知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俩黄雀。浅月跟云隐不愧是曙光核心组干事,动作麻利迅速,在调出城市街道分布图后,两人挑选了最快捷的路线赶过来。

    比起司徒冽来,他们二人跟踪得更加小心,队长什么功力他们清楚得很,他们只是想瞧见点八卦,万一被抓包了那就不好玩了。

    可就在这样躲躲藏藏,偷窥跟踪的途中,云隐突然眸光一冷,眼见着神色就不对,浅月很敏感,一眼就瞧出不对劲,连忙推了推他:“喂,你没事吧?”

    云隐一脸阴沉地从隐藏身形的报亭后面转出来,浅月满是茫然,一时间不明所以。瞧瞧云隐,再瞧瞧他紧盯地正前方。突然就有所发现了。

    刚才还跟阿拉伯王子般的司徒冽竟然双手按着额头缩靠在转角里,虽然看不清神情,可从他半弯的背脊以及持续的时间就能看出来,很痛苦。

    浅月当下就要过去,被云隐一把拦住。

    “怎么?”

    “走了。”神色不善的曙光军医拽着浅月转身就走,没有半点解释。浅月满脑袋问号,可依然选择了跟从。但总归是不放心,边走边回头望,在第三次回头时,耳边传来云隐冷沉的声音:“再回头,扭断!”

    浅月当下汗毛倒竖,曙光大名鼎鼎的军医大人可是得罪不起的。虽然对老大的状况心存惦念,可还是选择同云隐一起离开。

    此时的司徒冽背靠着拐角墙壁,在云隐放弃跟踪,从报亭里转出来时,他就瞥见了这两道熟悉的身影。当他们一反常态转身走人时,司徒冽唇畔噙起抹浅浅的苦笑。虽然这个距离他看不见云隐的表情,但堂堂曙光队长不会连这么点事都猜不到。

    说的也是,看自己犯病的模样就能知道,啊啊啊,回去恐怕会有特大号特制营养水在恭候吧……一思及此,司徒冽本就头痛欲裂,现在更是心跳紊乱,天旋地转,不断加剧的窒息感让他连靠墙的姿势都要维持不住。

    作为特工杀手,濒临死亡是家常便饭,任何顶尖人物都是踩着刀尖走过来的,无人例外。那种与死神大跳贴面舞的经历已经到了如数家珍的程度。任何情况下,冷静都是最重要的。

    司徒冽深呼吸,强迫新鲜空气进入肺部,进行换气。保持意识是很重要的,虽然他现在浑身无力,脚下就像踩在浮舟上飘摇不定。

    有毛茸茸温热的东西蹭了蹭他的脸。司徒冽怔了下,抬头一瞧,棕马水汪汪的眼睛里映照着自己有点狼狈的神情。它又凑近几步,轻轻磨蹭着他的脸庞,头颈低下来,似乎要给予司徒冽支持。

    “谢了。”颤抖着吐出俩字,司徒冽将头半靠在棕马颈上,短促地笑一笑,伸手拍了拍它的面颊。

    虽然窒息般的痛楚还在肆意蔓延,司徒冽却已经站直身体,挺起背脊,尽量平缓自己的呼吸。他可不是被这点小痛击倒的人。

    他从自己躲藏的转角处走出来,棕马乖巧地跟在身旁。这一人一马相当拉风,溜宝马算什么,遛真马还能走出王子般的气质,这才叫炫酷吊炸天呢!

    在街心的冰激凌摊前,莫芷晴正在位草莓味跟芒果味纠结。她挑选地太过投入,完全没注意身旁两人已经悄悄离开。摊主是位颇有年纪的大娘,坐在冰柜后面也不着急,手里摆弄着珠链编织品。

    “草莓的还是芒果呢?”不知不觉中,莫芷晴嘟囔出声。

    “各二分之一好不好?”身后传来异常温和熟悉的声音,莫芷晴愣了下,然后感受到宽厚的胸膛靠过来,带着秋日微醺的暖意。

    “老师!”还没回头,莫芷晴已经脱口而出,眼底闪亮亮的。

    司徒冽走到她身旁,很自然地伸手搭在她肩上。莫芷晴竟然想不起要挣开,只是邀功般抱起放在冰柜上的笼子向他展示:“你看,我的金丝熊!”

    “哦?是黑的?”

    “对啊,很少有吧,它叫菲利克斯,很好玩吧?”莫芷晴显然兴致勃勃,铁笼里的菲利克斯也极力表现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紧紧攥着笼子门,努力地瞪大黑溜溜的眼睛,努力地展现作为一只小宠该有的卖萌与素质。

    司徒冽只瞟了它一眼,抬头故意板起脸:“你翘课出来就是为了买它?”

    莫芷晴这才想起自己原本应该在上课的,刚才的兴奋与喜悦顿时一落千丈。眼神暗淡,低垂着头,双手扣着衣角:“对不起,我错了。”

    “你自己跑出来的?知不知道会让人担心啊。”

    “对了!有老师的朋友!”莫芷晴眼睛又一亮,左右环顾却发现祈夜跟方海薇已经不知去向。她原地转了个圈,最终望着司徒冽眨眨眼:“他们刚才还在啊。”

    瞧着她有点傻乎乎的模样,司徒冽绷不住了,嘴角弯起来,上前一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行了!你找不到他们了,来,赶紧吃冰激凌吧!”他说着,眸光状似无意地瞟了眼30米外的天桥。

    “哦。”莫芷晴答应一声接过冰激凌,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着黄色奶油球。她往旁边一瞟,发现自己的家庭老师正偏开头盯着旁边电线杆猛看,瞧那神情似乎要将电线杆给烧出个洞来。她不禁好奇:“老师,你在看什么啊?”

    “唔,研究研究……”

    “哦……”莫芷晴似懂非懂,也凑过去跟着瞧,还乖乖地将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念出来:“诚聘陪睡保姆,男女公关,底薪万元以上,地址xxx。”

    “……”

    “杂病专科,淋病,梅毒,牛皮癣,中西医结合就诊,三天痊……”莫芷晴无知无觉地念着,尚未念完就被一厚实的手掌捂住。司徒冽脸已经红透了,窘迫不已。他刚才哪里是在看小广告,实在是看小丫头吃冰激凌看得自己口干舌燥,这才转移视线避一避,哪里想到好死不死地电线杆上就贴着那么几张小广告,他研究个屁啊!

    某处偷窥的两人暗暗发笑。

    在提醒小丫头不许再念之后,司徒冽怏怏地松开手。莫芷晴眨眨眼,虽然不晓得老师为什么面红耳赤,但一向良好的家教让她没追究下去,她低着头想了想,突然问道:“老师,你不舒服吗?”

    “为什么这样说?”司徒冽一惊,不自觉地就伸手摸了摸脸。他有绝对自信只要自己不想,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真实情绪。

    “老师手上好多汗哦,以前爷爷生病的时候也是浑身出汗。”

    莫芷晴的回答让司徒冽一顿,低头瞧了瞧小丫头,她或许只是随口一猜,但在司徒冽出现到她面前,这不算长的几步路间,背脊已经粘了层薄汗。

    “没事,我很好。”或许是小丫头有某种魔力暂时驱散了疼痛,司徒冽真觉得浑身轻松不少,弯起嘴角。

    就在他想再说点什么时,不甘寂寞地棕马适时地插进来。它硕大的马头刚好将两人隔开。

    “啊!”莫芷晴轻声惊呼一声,脸上却没任何惧怕,反而带着几分雀跃:“老师,这是你的宠物吗?”

    “算吧。”司徒冽苦笑:“路上捡的。”

    “我们养着它吧!好不好?”抚摸着马头,莫芷晴兴奋地嚷嚷。棕马也应和着发出短促的嘶鸣,乖顺地任凭莫芷晴抚摸顺毛。最后脑袋往大小姐胸上一蹭,斜眼瞥着司徒冽,炫耀般地打了个响鼻。

    “色马!”这样嘀咕着,司徒冽一把将棕马马头拨开。要不是虐畜有损形象,司徒冽绝对抽它几鞭子。

    “?”莫芷晴不解地瞧着司徒冽跟棕马大打眉眼官司,火花四射。最终棕马落败,原因是司徒冽悠哉悠哉地掏出一把方糖,以压倒性的优势堵住了马嘴。要美人还是美食,显然它选择了后者。

    “走吧。”司徒冽拍了拍马背,有几分挑衅地冲莫芷晴笑笑:“上的来吗?”

    “小瞧我!”将手里的冰激凌塞给司徒冽,莫芷晴活动了活动四肢,大拇指一擦鼻尖,神情洋洋得意,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司徒冽看得只想笑,强忍着才没出声。

    但接下来他却又暗暗惊讶了一回,莫芷晴双手抓住马鬃毛,纵身一跃,竟然翻身上马。动作不能说多利落但也绝对算得上娴熟。马背上的莫芷晴学着司徒冽的口吻说:“上的来吗?”

    “你个鬼丫头。”司徒冽笑着摇摇头,必须承认,每次觉得已经够了解她,就又有意外惊喜发生,这也许就是自己总是被她吸引住目光的原因吧?他想着,以更加潇洒利落的姿势翻身上马。

    不远处的天桥上,一直背倚着栏杆的男女转过身。祈夜双手抄兜,俯视着翻身上马,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远去的两人背影。

    旁边的方海薇弯下腰,双肘拄着栏杆,侧头打量着副队,嘴角的笑渐浓:“哎!别绷着了,你们男人别扭起来比女人还麻烦,明明老大出事时你急得猴屁股着火,现在又苦大仇深跟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