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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谁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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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送来了,蔚明珠也不管莫行风,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吃了一小碗饭就饱了。

    莫行风慢慢地吃着,等吃完白蘋送茶来,他才慢悠悠地说:“阿珠,在你心里,是宗政墨重要还是你家人重要?”

    回白马羌的路上,为了在自己下属面前守住尊严,莫行风都是以阿珠称呼蔚明珠,蔚明珠也觉得自己年龄比人家小硬逼人家叫姐难为情,也没计较。

    蔚明珠白了他一眼,也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才让他问出这话,就垂了头不说话,心下一阵恍惚,谁更重要呢?她从来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被莫行风一问,一想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怎么不回答?”莫行风好奇地看着她:“你都嫁给了他,这问题不至于让你为难吧?”

    “嫁给他他就一定重要吗?”蔚明珠没好气地冷笑:“你看宗政墨身边几个女人,你怎么不问问她们是家人重要还是他重要?”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你这样的语气,那就是说他不重要了?”莫行风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

    蔚明珠烦躁地握紧了茶盅,瞪了一眼莫行风说:“你就对我说实话吧,现在外面局势怎么样,是不是宗政墨出事了?”

    莫行风勾唇一笑,看了看她的小腹,才道:“你别问我这些问题,我不会说的,你还是先弄清楚他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再说吧!实话对你说,他从前我们聊过,我觉得他这次是认真的放你走了……你如果弄不清楚他对你重不重要,你这蔚皇后可就真的死了!”

    蔚明珠垂着眉,江浦消息还没断之前,她知道冷宫里的确抬出了几具尸体,宗政墨以蔚明珠的名义安葬了,现在帝都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大都以为她死了,她如果不想回去,蔚明珠就从此消失在世人眼中,就像宗政墨的第一个妃子一样,过两年就没人会想起她。

    这虽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也是她获得自由的唯一方法,更是她曾经心心念念想着重新生活的机会。

    宗政墨给了她想要的东西,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让你问我的吗?”她不安地问道。

    莫行风摇摇头:“你觉得以宗政墨那种骄傲的人,会让我问你这些问题吗?我只是好奇才问的……”

    “那我也不用回答你,这是我和他的事,我有机会见到他再告诉他吧!”蔚明珠耍赖道。

    莫行风无语地摇摇头说:“你这丫头人小鬼大……真不知道他看中了你什么……行,你不回答就算了,心里有答案就行!等你想告诉我了,我们再谈!”

    “莫行风,我们是朋友吧,朋友之间就要以诚相待,你让我跟你去白马羌,又不告诉我现在的局势,我怎么相信去了白马羌就一定安全?”

    莫行风骄傲地一扬头:“这你可以放心,就算北魏,西蜀联手想攻进白马羌是不可能的,否则白马羌也不会几百年矗立不倒。”

    蔚明珠嗤鼻:“你就吹吧,上次你都还说白马羌地势在下陷,人家攻不进来,不代表白马羌不会自己毁灭!”

    提起这事,莫行风就想起了来意,起身说:“阿珠,上次听你说段淳轶给你拿了七星残局,你破解出了几道谜题,我已经得到了七星残局全图,你来看看,后面这些谜题怎么破解!”

    他掏出一张羊皮图摊在了桌上,蔚明珠倾身看了看,正是前世宗政麟收集的七星残局图,只是比上次段淳轶拿来的更全面。

    “段淳轶不是说他们的国师一直在研究这图吗?你没找人打听一下他破解出来了吗?”

    前世宗政麟找了多少弈棋的高手都没能破解出来,蔚明珠不觉得自己比人家厉害。

    “那国师研究了几年都没破解出来,哪敢指望他啊!我知道这事很难,我也不逼你马上解出来,这图你留着,空闲的时候就帮我解解……”莫行风大度地说道。

    蔚明珠眼珠一转,道:“我可以帮你解,只是我有个条件……”

    莫行风瞪了她一眼:“和我你还讲条件啊!那我帮你我怎么不和你讲条件?”

    蔚明珠笑嘻嘻地说:“你帮我是宗政墨欠你的情,可不是我欠你的……你让我做事,我当然要和你讲条件了!”

    莫行风无奈:“你这丫头还真一点亏都不能吃啊,好吧,你说,要什么条件?”

    蔚明珠拍了拍羊皮纸道:“你知道我是孕妇,这想问题虽然不费力,却费脑力……你这图又是关系到你白马羌的安危甚至一大笔宝藏,我呢,也不想分一羹,这样吧……我每给你解出一个谜题,你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问题都是你知道的,我也不算为难你吧!”

    莫行风看她狡黠的眼神,哪会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心下就盘算开了,宗政墨不许自己告诉她外面的局势,他不能主动说,被动总可以吧!日后要是宗政墨问起来,他就推到蔚明珠身上,也不算失言吧!

    “行,就这么说定了!”莫行风假装没有识破她的诡计,爽朗地回答。

    “好,我这就给你解几个谜题!”蔚明珠兴奋地指着残局就要说,莫行风及时阻止了她:“别急,我也有个条件,这到白马羌还有些日子,为免路上太无聊,你一天就解一道谜题吧!当然,你想多解几道也可以,反正我一天只回答一个问题!”

    “莫行风,你耍赖,哪有这样的!人家是巴不得早点解开残局的秘密,你却一天只准我解一个,这不是诚心戏弄我吗?”蔚明珠霸道地说。

    莫行风浑不在意,笑道:“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啊,你刚才都说了,想问题费脑力,你又怀了孕,我是怕你用脑过度伤了孩子,哪是存心戏弄你呢!细水长流……咱们可不能做杀鸡取卵的事,就一天一道吧?你要不愿意,我也不找你了,把羊皮纸还我……”

    蔚明珠一把抓在了手中,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一道就一道,今天这步棋的走法谜题是‘周郑交质’,谜底就是‘兑子求和’,我已经告诉你了,下面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先别急,为什么这步棋的走法是‘周郑交质’呢?”莫行风已经研究了几天残局,还真不知道这走法还有这些弯弯道道。

    蔚明珠想着以后的棋路都充满了迷,现在不给莫行风弄清楚,以后说他也不明白,就耐下性子先给他讲了象棋的规则和这残局的奥秘。

    莫行风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懂就问,白蘋都进来加了几次茶水,他还意犹未尽。

    蔚明珠可没他这么好的精神,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就草草地讲完,随后马上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四皇子现在在哪?”

    莫行风一听这问题就笑了,蔚明珠果然聪明,知道问宗政墨他不会那么容易说实话,就问了四皇子宗政麟,只要知道四皇子的动态,宗政墨的动态也不难猜出来。

    这问题也不涉及他对宗政墨的承诺,所以他回答的也痛快:“宗政麟到了永州……”

    永州……蔚明珠的脑子就飞快地转动起来,永州离七皇子宗政飏的封地不远,难道宗政麟是去找宗政飏了吗?宗政飏已经和萧暮雨和离了,蔚明珠最后得到的消息是萧暮雨回了萧家老家。

    宗政麟这时去永州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蔚明珠想着气恼地瞪了一眼莫行风,她本来想着帮莫行风解几个谜题,就能从中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不知道的事,哪知道这家伙这么狡猾,一天才回答一个问题,这让她满腹的疑问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完整的答案啊!

    莫行风也不管她心里舒不舒服,得意地起身说:“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了,你累了就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他飘飘然地离开,留给了蔚明珠一个潇洒的身影,蔚明珠恨的咬牙,随手就将手中的茶盅扔了出去,莫行风再也忍不住,哈哈笑着走远了。

    白蘋无语地看着碎了一地的茶盅碎片,却不敢上前劝说,自己蹲了身把碎片清理了。

    ***

    虽然一天一个问题,有了这开始,蔚明珠总算不至于像瞎子了,慢慢就从莫行风的口中拼凑出一些轮廓。

    宗政麟到了永州,并不是自己去的,是被宗政墨打败退到了永州。蔚将军在战斗中伤了腿,被送回了帝都,蔚明珠的四叔被宗政墨调到了关中,和孙文锡一起驻守关中。而蔚明珠的舅舅也被委于重任,带了蔚明珠的两个表哥一起对抗西蜀军,据说已经夺回了两个城池。

    从莫行风口中,蔚明珠听不到任何关于宗政墨实质性的话,只从他的感慨中,听出了这人对宗政墨的赞赏,说宗政墨深藏不露,如果不是这几次漂亮的反击,他还不知道宗政墨有如此强的军事能力。

    片言只语中,蔚明珠无从知道宗政墨都做了什么,前世宗政墨只露出了经商的才华,对于兵法这些,蔚明珠还真不知道他的实力,只是看莫行风欣赏他的样子,这人一定是做了许多值得他欣赏的事吧!

    蔚明珠越来越不满足一天一个问题,迫切地想知道更多,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没几天她就遇到了难题。这残局前面的她是因为前世宗政麟研究过,所以知道答案,这后面的宗政麟没解开,她自然不知道答案,只有自己去想。

    可是这难题既然是千年都无人解开的,难度就不是一般大,她绞尽脑汁去想,别说一天一道,就是四五天能想出一个谜底也要偷笑了。

    而莫行风自然是遵守游戏规则,没答案就不回答问题,所以没几天,蔚明珠又变成了瞎子,无法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心下焦虑,却拿莫行风没办法,只有拼命去想谜底了。

    这样又走了几天,到了离白马羌一百里路的临邑。路上,莫行风就对蔚明珠说过临邑的事,临邑是离白马羌最近的镇子,白马羌需要的补给都是从临邑购置的,临邑镇上就有莫行风自己的行馆。

    莫行风的意思是大家在临邑休息一天,再启程回白马羌,一行人一进入临邑,就直奔莫行风的行馆,只是还没进入行馆所在的街道,莫行风的侍卫就感觉到了异常,先行探路的探子没有回报,而整条街道都安静的不同往常。

    他们进临邑时还没到晚膳时间,以往这街道上集市虽然散去,可摆摊的总有三三两两的会拖到天黑。可今日街道上却没有一个摆摊的,连路两边的商铺也关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尽职的赶紧把异常报给了莫行风。

    莫行风正坐在蔚明珠的马车里和蔚明珠探讨七星残局,闻言俊眉一竖,沉声说:“让大家先停下,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护卫领命而去,莫行风也坐不住了,交待蔚明珠留在马车里,就跳下了马车站在路中蹙眉等着护卫来报。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滚红边的锦袍,披了一件黑色的大麾,高大的身材往路中一站,那凌人的气势就散发出来,宛如一座不容侵犯的神……

    街道对面一家酒楼,虚掩的窗缝中,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盯着莫行风的侧脸,莫行风下颚刚毅,侧脸线条凛冽,黑色的大麾让他充满了阳刚之气,见他巍然不动,看了半响才将眸子转向他身后的马车。

    那马车面平淡无奇,如果不看拉马车的四匹骏马,这马车和街上的那些也没什么异样,只是有了这四匹骏马,任是不懂的人也不敢小窥这辆马车。

    这四匹马一匹就价值上万两银子,这还不是最惹人注意的地方,有钱人多了去,买得起一匹价值上万两银子马的人也不是没有。可是如果四匹马都是一样的毛色,一样的高大神骏,这就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这还需要一定的实力。

    这双眸子又转向了后面,见马车后站的几十个护卫都是同样的高头骏马,一色的青衫,这双眸子一见就沉了沉,莫行风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派出了白马羌城堡的精英护卫,这女人对他就那么重要吗?

    而且刚才看到他从马车上下来,这么说他一直和那女人在马车里呆着?

    想到一路得到的消息,说莫行风带回这女人是要和她成亲的,这双眸子就不自觉地浮出了几分迷雾,又转向了莫行风……

    “报少堡主……行馆里的人全被杀了……属下查过,尸体还是温热的,凶手一定没走多远……”去探查的护卫回来禀告。

    莫行风一听剑眉一挑,脸色就沉了下来,行馆里的下人虽然没有自己带出来的护卫武功高强,也不是一般的下人,是决不会轻易被人杀了的,而且还赶在自己到临邑的时候……这完全就是对自己的挑衅!

    他眸光微转,把街道两侧都打量了一遍,眸光投到那微掩的窗前时停留了一刹那,才转向自己身边的亲信。

    “高原,你带几个护卫留下来帮他们收尸,我们就不过去了。陈哲,去买些食物,我们连夜赶回城堡!”

    蔚明珠在马车里听到莫行风的命令,刚想出声提醒他别中了别人的圈套,这些人杀了行馆的人,不管是寻仇的还是故意的,一定还有后着,莫行风命令赶路,不正给别人机会吗?

    话都到了嘴边,眼睛扫过还摊在小桌的棋谱,这些日子和莫行风相处,对他的性格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他的聪明也不亚于宗政墨,运筹帷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岂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阴谋。

    想到这,她把话都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莫行风行事。

    白马羌都在这地方矗立了几百年,周围的人对白马羌一定是充满了畏惧和敬仰,想必也没人敢杀了白马羌的人和莫行风为敌,那么这些冒出来的杀手,难道是鬼姑的人?

    这一路来鬼姑吃了瘪,就没再动手,回到了白马羌,她还是白马羌的城堡主夫人,这调动一批人马端了莫行风的行馆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就不怕惹怒了莫行风吗?

    陈哲买回了食物,一行人吃了食物休息了一会就离开了临邑,走出了二十多里就进入了荒野,路两旁全是树木杂草和崎岖的怪石,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莫行风从出了临邑就没坐马车,骑马行在马车旁边,蔚明珠和白蘋,燕子坐在马车里,三人都没说话,燕子和白蘋时刻注意着路上的动静,准备一有不对就保护蔚明珠。

    蔚明珠也不紧张,都到了莫行风的地盘上,她相信莫行风的能力,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出事,他这少堡主也不足以服众了。

    路上很安静,除了一行人的马蹄声就只有不时飞过的鸟叫声。

    又行了十多里路,天完全黑了下来,路边的草木越来越稀少,怪石更多,印在火把的光下,阴森怪异,如果不是习惯了,猛一看还挺吓人。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莫行风一声令下,任是蔚明珠不紧张也忍不住提起了心。

    莫行风话才落音,高处就传来阴阳怪气的笑声:“莫行风……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了,就算打起精神,也晚了……哈哈……”

    “哈哈……哈哈……”笑声在狂野中引起了回响,一时间似乎有上千百人一起附和着笑起来。

    蔚明珠撩开车窗看去,就见山坡上站了许多人影,离的远看不清装束,只听到一阵马蹄声,莫行风的护卫都策马围到了莫行风面前。

    陈哲的声音有些惊讶:“少堡主,是大管家陈虎……”

    莫行风早听出来了,冷冷一笑:“陈虎……你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呵呵,我莫家一向待你不薄,那姓伊的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莫家?”

    陈虎阴森森地笑道:“少堡主说什么待我不薄……你不过就是生在了莫家比我命好了点,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给你效力呢?你莫家都做了我陈家几百年的主子,如果换你,你愿意子子孙孙都给人做奴仆吗?人往高处走,你就算待我不薄,又凭什么让我陈家给你莫家世世代代做奴仆呢?莫行风,今日我就要改变陈家的命运……让白马羌改姓陈……”

    “哈哈……就凭你?”莫行风猖狂地笑起来:“陈虎,你别以为有姓伊的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当你这点小心思本公子没有觉察吗?今日谁死谁生可不是你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