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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哪,千万不要不信邪。

    要不,往往越不相信会发生的事,它就偏偏硬在你跟前发生了。

    嗯,就好比眼前这会儿吧

    “好了好了,不跟-多讲了,再浪费时间,难保不被他们找到。”此刻开口讲话的姑娘叫元如愿,她正准备悄悄掩上破庙的门离开,而那扇破败的门让人由里头砰一声推开了。

    “不就要-别关了嘛!”由于之前叮咛过好几回,门里的人索性连头也懒得探出来,就以细尖的嗓子嚷道:“破庙、破庙,庙都破败了怎么还需要掩门呢?-这么进出都随手关上,别人见了会不疑心才怪呢。”

    听了闺中挚友尹之卿的训示,元如愿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哑着嗓子,结结巴巴的说:“-知道,我我紧张嘛。”

    “-呀,穷紧张。”尹之卿一脸无奈,这便是元如愿的性子。

    元如愿噘起嘴,长长的双睫眨了眨,眸子里有一丝看起来虽然不太甘心,但又无可奈何的落寞神情。

    “没办法,我怎么能不紧张呀?”

    假如可以选择的话,她也不希望自己会像现在这样有家归不得。

    打从上月初,某个暗淡无光的寒夜,她在一阵半睡半醒间,被迫展开了这场既辛酸又辛苦的藏匿行程。

    每一回,总是溜过家门而不敢入,在路上即便见了熟人也不敢抬头打声招呼,平常外出更是得把脸蒙得让人完全瞧不出是谁才敢跨出门。

    而造成这灾难生活的根源,就是她平日相依唯命的亲爹“元八指”

    话说元八指原名不叫元八指,这是地方上叫习惯了的称呼,久而久之,大伙都只管他叫作元八指了,不过随着元八指平常的种种作为,前头的名号会因而变动。

    例如,得意于画坛时,众人会唤他一声“画师元八指”但若混在赌坊里聚赌时,则叫他“赌鬼元八指”另外,手气不好喝酒解闷时,被冠上“醉仙元八指”也是有的。

    因此,只要探听一下最近镇上人称元八指什么,也就能明白他这会儿又开始熟中哪件事情。

    “我说如愿,别怪我这人把感情看得太淡薄,是拿-当姊妹才真心想劝劝-的。”

    说起话来总是娇柔轻细的尹之卿,其实性情很冷硬,跟那教人看了会融掉心窝似的花容月貌完全不搭轧。

    “要是我的话,早八百年就跟这样的老爹脱离干系了。像这样牵绊着,他拖累-、-碍着他,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包何况,这回招惹的还是镇上最恶霸的蟠龙第一号耶!”

    “唉,-不知道,若是我这会儿不去打探打探,等人了夜睡在土地公身旁,又会良心不安,整晚睡不好觉的。”边说着,元如愿还不忘系紧脸上的面纱。

    “唔,随-了,反正-就凡事小心吧,别到时候孝顺不到老爹,还连自己的性命都赔进去了才不划算呢!”

    尹之卿的音量渐渐变小,朝破庙内走进去。

    “嗯。”元如愿点点头。“我知道。”

    尹之卿身世孤零,尽管生了一张锋利的刀子嘴,但一切的关心已尽在不言中。

    对于闺中密友适时的相助,元如愿自是点滴在心头。

    想当初,一听元八指在赌坊中欠下了巨额赌债,蟠龙第一号放消息要去她家里抓人抵债时,也只有她这看起来总是没啥感情的好友肯与她一同寄宿破庙分担风险。

    但也就因为多亏藏身于这座毫不起眼的破庙,才能够到如今隔了一个多月之久,都还没被蟠龙第一号的人找到。

    冬末时节,风冷萧肃,即使是一阵微风亦能吹得人寒冻刺骨。

    突然砰的一声,那扇破庙门就这样应声倒地了。

    “算了,等回来再修它吧。”元如愿叹口气,转身往一条长满杂草的小径走去。

    她必须先绕过这野草扎人的小径,接着再穿出林子,经过六条又窄又小的巷弄,最后再穿过两条街,才能步行到香河镇最热闹的集市去探听消息。

    穿梭在野草蔓生的曲径之间,元如愿不时得弯腰或低首,小心翼翼避开了随时有可能会勾破她皮肤的细枝和荆棘,而最要紧的还要提高警觉留心四周的任何动静。

    刷刷蓦地,草丛中发出一串诡异的声响,像有某样东西正配合着她的步伐在前进穿梭着。

    “呃,是是谁?”她先发问,紧蹙的眉间不难察觉她内心的紧张,但她咬着牙关硬撑住,立在小径中的双足随时准备朝草丛里跳入藏身。

    突然,一只栗色的小兔子朝她一拐一拐地跳过去。

    “瞧瞧你可怜的,还真吓了我一大跳呢!”

    元如愿手捂心窝,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弯下身,轻轻掬起面前的小兔子往臂弯里送。

    小兔子长长的耳朵微蜷着,右后腿受了伤,从伤势研判,大概是被附近猎户设下的陷阱所伤的。

    “小东西,想求我是不是?”元如愿低头瞅住怀里毛绒绒的小动物,苦笑着摇头叹了口气。“但我都自身难保了,怎么有余力照料你呢?”

    刷突然,她身后有了声音。

    元如愿温柔地笑了笑,这次心情轻松了些,脸上的笑靥明媚地绽放开来。

    “呵,该不会是你家人来寻你吧?”

    刷刷窜动声越响越剧,越来越接近。

    一听出异状,元如愿心里暗暗喊了一声糟,她没时间多考虑,赶忙抱住兔子拔腿便朝反方向的草丛中仓卒跃入。

    “快!快!快!别追丢了!”

    “围上去!从前头围过去抄了她的去路!”

    “哼!费了那么多工夫,就不信这回还会逮不到!”-

    那间,就只听到几个汉子七嘴八舌地吵翻了天,要不是刚刚等待埋伏的片刻需要稍微闭嘴安静一下,他们这几个绝不可能忍得住这么长的时间不吵嘴。

    “放放开我放开我们”

    元如愿尖叫着趴在草丛里,胸前还压了只无辜的小兔子,那几个看起来没什么好脸色的汉子则一人按住她一只手或脚。

    “放?这里有谁敢放了-啊?”

    不提还好,这下子讲开了,眼前几个连月来负责追踪元如愿的汉子全变了脸色。

    “别开玩笑啦!放了-,那蟠龙第一号的当家哪放得过咱们几个?”

    楼阁上灰蒙蒙的一阵腾云似雾,教人一步踏进去了想抽身都摸不清方向。

    元如愿被推着往前迈出一步,无力的步伐便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

    “不许怠慢了,还不快把元姑娘请进厅里。”隔着甬道上一层又一层色彩斑斓的帐幔,忽而传出了一声黄莺轻啼似的轻唤。

    几个汉子一经指示,连忙加快脚步,火速把元如愿架入了厅中。

    “唉,莽汉就是莽汉,怎么不懂得多照应一下姑娘家?”娇柔化骨的嗓音犹如穿透了厅上的每一根长柱,绕呀绕的回旋在每一双耳朵之间。

    元如愿倾听着,仰起头,费尽力气眨了眨双眼,但怎么都眨不掉眼前那一大片迷茫的烟雾,此处除了朦胧,还是朦胧。

    这地方该不会就是镇上那能教人闻之惊魂的蟠龙第一号了吧?

    “哈哈哈,我我还没醉呢!”

    厅旁的角落边摆了张桌子,桌前则瘫着一抹半伏的身影,那人右手执笔左手灌酒,总是饮几口老酒再挥几下画笔。

    见状,元如愿心口一阵揪紧,没多思忖便奔上前去。

    “爹爹”

    但她脚跟都还没往前挪几步,身子便教一记强劲的蛮力从后方拎住,再顺着力道往椅子里一甩,不偏不倚跌坐了进去。

    “啊!救、救命”

    元如愿身子一悬空,紧接着又莫名其妙栽入椅中,心也慌了,顾不得失不失礼,扯起喉咙便没命地尖叫。

    倏地,一根黝黑的食指由她头顶而降,紧临在元如愿吓得发颤的嘴唇边。

    “别别杀我们,我跟我爹我爹”她盯着那根像在威胁她的手指头,从眼角偷偷睇一眼趴在桌上打盹的元八指。

    天哪!大祸临头了,他竟然还睡得着?没错,果然是她没责任感的爹呀!

    “吵死了,谁要杀人啦?本当家是要-闭嘴。”

    一张蓄着满脸胡子的脸庞忽地从元如愿椅子后头出现,一脚跨在椅把上,高耸的黑影将元如愿偷瞄老爹的视线全挡住了。

    “哎呀,大当家的,你可真要吓坏咱们的贵客了。”

    在一阵银铃般的浅笑声中,厅后的帐幔让人悄悄撩了开,露出了一张令人看了难忘的娇柔粉面。

    微风轻拂,冉冉的烟雾在偌大的厅中盘旋缭绕,就像柳蟠仙的样貌和话语,彷佛怎--么吹也吹不散。

    “哪有?我是要请贵客坐下来嘛,要不然跑来跑去多累。”柳蟠龙扁嘴回道。

    人称大当家的他,正是蟠龙第一号门面上的老大。

    既然有所谓的门面上,那暗盘下的管事主子,自然便得是能制得住这大当家的能人才行。

    二当家柳蟠仙不介意地笑了笑,早习惯了大哥的粗鲁莽撞。

    两兄妹同父同母双胞生,虽生了副几乎一样的净秀样貌,但性情和脑袋却完全不相同,他俩一人火爆、一人沉静;一人直来直往、一人行事周延。

    一兄一妹还不到三十,便打着蟠龙第一号的旗帜在香河镇一带大小通吃了好几年,旗下经管的生意举凡烟馆、酒家、澡堂、赌场样样皆不缺。

    最近,更准备涉足“艺文项目”

    “元姑娘,别着慌,这里是蟠龙第一号。”柳蟠仙温柔慰问,说出来的一切像理所当然极了,彷佛这地方对外人而言根本不该是个虎穴。

    “现下有咱们两位当家的保护,-肯定绝对安全。”

    元如愿抿抿唇,双唇干涩。人命关天她怎么会不慌张呢?别忘了,就是拜他们蟠龙第一号所赐,才会害得她此刻有家不能回的啊!

    “你你们为何说说要请请我来作客?为为什么?”

    “漂亮!”柳蟠龙忽地拍桌大吼一声,震得楼阁几乎在瞬间晃荡了几下。“妹子,-看,我就说嘛,直接跟她把话讲清楚不是最干脆省事了?哈哈哈,还是直截了当好!”柳蟠仙淡淡睇了兄长一眼,没答腔,也没预备响应他心血来潮的自言自语。

    “不瞒元姑娘,其实,咱们会请-来,是奉了元画师之托。”

    “不会吧?我我爹要”

    元如愿半信半疑,转过头看了看,元八指那只拽了画笔的右手抖了好几下。

    此时,柳蟠龙拿了截乌黑的墨条往元如愿的掌心里塞。

    “哪,拿去吧,-爹说要是没-这乖女儿在身边替他磨墨,他根本画不出东西来,所以”他朝元八指的位置努了努嘴,原本斯文的一张脸因为凶悍表情跟大胡子而多了几分戾气。

    听到这儿,元如愿心中生疑了。

    别人掂不出她爹的底细还有可能,但她这做女儿的又岂会不清楚?

    她爹自从妻子跟人跑了以后,连着几年染上了酒跟赌,那“八指”的由来,就是当初为了戒酒和戒赌,一时之间恼羞成怒、意气用事才剁掉了两根。

    之后这几年下来,她爹酒仍照喝,赌也照赌,但就是没法子再提起画笔。

    “可不是嘛!这话啊,可是他清醒的时候,当着蟠龙第一号招牌下所有人的面讲出口的哟!”柳蟠龙边讲话,边推着元如愿挪步至厅旁的那张桌子前。

    元如愿立在元八指身畔,轻轻扯了扯老父的衣角。

    柳蟠龙看不惯她秀气的举止,遂一掌重重拍响了桌面。

    “元大师!本当家把你女儿找来了,这下子你可以依照原先承诺的,开始替咱们画图还赌债了吧?”

    “呃”元八指打了记酒嗝,抬起头,对着粗声粗气的柳蟠龙直傻笑。

    “画!赶紧开始画出来!听到没?”

    柳蟠笼没啥耐性,猛地揪起元八指松垂垂的手臂,想硬逼着他在画纸上交代出一点名堂来。

    “大当家,您别别这样!”元如愿见状,旋即倾身向前,按住了柳蟠龙揪着她爹的那只手。“我爹他醉了。”

    她爹不只醉了,甚至连笔都握不好,更别提还要他再画出像从前那样教人赞不绝口的人物图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雪肤玉貌的柳蟠仙起身,由帐幔后悄悄走向了元如愿,唇畔仍是一抹柔似水的笑。

    “既还不出银两,咱们蟠龙第一号也只好请元画师拿自个儿最值钱的物品来抵债了呀,元姑娘,-说有没有道理?”

    “可是我爹他老人家根本已经--”一句真话临到喉间,怕会害得元八指下场包惨,硬生生被元如愿紧张地咽回了嘴里。

    “元画师已经亲口答应咱们了。”柳蟠仙回道,暗中朝柳蟠龙使了记眼色。

    柳蟠龙强硬地押着元八指那抖个不停的右手“来,一笔一笔仔仔细细地画,千万不要有点差池,要不然的话,哼哼哼”才没一会儿,元八指就无力拿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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