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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 www.dingdianzww.com,霸占傲娇妻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安羽墨一下子觉得烦躁不已!

    她劈手推开郑依南,在饭厅里面不停地踱来踱去,她妈妈白白受了盛哲寒一顿侮辱,她息事宁人,不断后退,甚至乖乖地呆在黎园,任那个男人往她胃里面灌药。www.Pinwenba.com

    现在却换来他对阎敏的禁锢?

    安羽墨心头蓦地涌起一阵屈辱感,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忍气吞声?!

    “小墨,阎敏他难道是、是你的弟弟?”就算是圣罗蒂卡内部网站,也没刊登出,安白薇育有第二子。既然不是安羽墨的弟弟,她那么宝贝阎敏做什么?

    还有杜家,为什么杜博诚也好像很紧张安羽墨身边亲近的人?

    他忘不了,昨晚杜博诚挂断电话之前,听到阎商的名字后,那一丝丝的欣悦之情。

    这时,安羽墨突然听到郑依南试探问话声。

    安羽墨思绪被打断,抬起头,望进郑依南的眼中,只是那双曾经迷人的眼眸,陡然滑过令人不安的质疑之意,安羽墨心底明白,如果现在她不说出些令人信服的话,恐怕郑依南不可能会站在她这边。

    于是,安羽墨将当年阎敏的亲叔叔阎商,救了自己,而被杜博诚派去的人,撞死的惨剧一一告诉了他。

    “阎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阎叔叔,自从阎叔叔去世后,他一个人生活,虽然阎叔叔有给他留下丰厚的资本,只是阎敏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快乐。学长,我对他负有责任,你明白吗?”

    郑依南点头,安羽墨出车祸那事,他也是知道的,可没有想到的是小墨会把阎敏当成责任。

    看到郑依南终于点头,安羽墨心稍稍放下了,看来,她暂时又多了个同盟。

    “我来跟盛哲寒周旋,学长,这段时间你能不能陪着阎敏,直到他回到英国?保护他不受到伤害?”

    看到郑依南一瞬间迟滞的眼神,安羽墨脸上突然涌出一片可怜状,“我的案子还没结,杜天奇的死没有查清楚,我现在都不能自保,更护不住阎敏。现在我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除非你还在意我那天的出言不逊!”

    杜博诚一得到阎商的名字,立即让人去查,只是令他惊讶的是,阎商早死了,膝下只有一个侄子,叫阎敏。

    他顺着这条路线查下去,最后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在英国读书,近来刚回国,不过,却住在X市的艺术区,那是顶级艺术家兼富人居住的地方。

    杜博诚打定主意,想要把阎敏弄到手!

    而且阎敏到底是不是安羽墨的突破口,只要动一下他,看看安羽墨的反应,立即就得到印证了不是?!

    虽然他暂时动不了安羽墨,可是能动阎敏却是手到擒来的。

    突然接到青远山庄的电话,是老爷子让他尽快回去。

    “就说我很忙,暂时回不去。”杜博诚不耐烦地说道。

    他已经费尽了人力物力,阻止杜天奇的死传到青远山庄,不过现在应该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毫无预兆地让他过去。

    杜博诚现在根本就不想回去,找阎敏才是要务,而且周境得还没逮到,他得监督着进行,事情怎么能经手一半就摒弃掉?

    “董事长您还是去吧。”缪安劝道,“老爷子说,您如果不去,他老人家便吞药自杀。”

    杜博诚听了,面上微露尴尬和不安,最后叹息一声,只好答应。

    缪安留下处理事务,他则乘车去了青远山庄。

    一个巴掌狠狠地在空气之中乍响,杜博诚只觉得脑门一麻,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直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觉传来,他才知道,自己挨了父亲的巴掌。

    “我没有错,爸爸您为什么要打我?”杜博诚老脸印着火燎的五指印,嘴上依然坚决。

    “你敢说,杜天奇的死跟你没关系?!”

    杜老爷子瞪圆了眼珠子,脸上的深厚的褶皱都跟着张牙舞爪起来。

    “实在是跟我没关系。”

    杜博诚脸不红气不喘,不动如山,平平地直叙,仿佛这事真跟他没关系一样。

    对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杜老爷子连再打他一巴掌的力量都给气没了,抖着手指头,指着他狠狠道,“我听说,周境得才是天奇的亲生父亲,嗯?到底是不是……”

    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重重地咳了起来!

    “爸爸的消息,再灵通不过了。”

    杜博诚低下脸来掩住思绪,声音低沉,不见半丝否定之意。

    “如果让我知道,周境得再死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深深了解自己儿子的杜老爷子,一看杜博诚这副态势就知道,他要追究到底,不过,这也是他绝不能容忍的地方。

    那个野种放在一边就是,根本不需要理会,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让那个赔钱货再在外面“流浪”了,得尽快把她接回杜家,好好收拾一下,准备嫁人就得了,杜家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当初她在国外,是死是活,没谁知道,更不会对杜家有任何影响。

    现在她回来了,还有本事兴风作浪!

    她的存在,就是对杜家的伤害。

    堂堂的杜家,竟然有个私生女流落在外面,风评只会越来越差,影响杜家百年的声誉。

    “爸爸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公司里面有很多事情要做。”

    杜博诚没应话,退步就要离开。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

    杜老爷拐杖撞在地上,咚咚直响,“上次我的话,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快把安羽墨接来,我要见本人!这件事,你立即去给我办!立即,马上!”

    “爸爸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带来的。请您好好休息。”

    杜博诚朝父亲恭敬地微微一躬身,便轻声退了出去。

    走到门外,他朝一直在伺候着父亲的卢小姐微微点头,示意让人过来。

    卢小姐虽然被如此客气地称呼,却已经是年近三十岁的离异女人了,因为做事情稳贴,安于本份,又在少时就跟在杜老爷身边,伺候多年,这才一直留下来。

    杜博诚把人叫到身边,微笑着将一张卡递到她手里,眼见她推辞,杜博诚眼中突冒厉光!

    “钱不是白给你的!这是让你照顾好老爷子,应得的钱。”

    杜博诚说着,突然威胁道,“如果老爷子有个什么意外,黄泉路上,我让你一路陪着去!”

    卢小姐吓了一跳,颤抖着手被迫接过来。

    杜博诚满意一笑,大摇大摆地而去。

    他回头就吩咐缪安,暂且把追查周境得的人都撤回来,丧家之犬,他没必要穷追不舍的。

    盛哲寒在书房听罢傅阳的回报,便赶到了饭厅。他还忘记,郑依南那男人还呆在他家!

    可是,当他回来后,郑依南已经走了。

    安羽墨则是很中肯地说了一番话,男人听了立即就明白了,她想见阎敏。

    非但如此,说什么阎敏自理能力不强,需要有亲近的人照顾,不过就是想达到把郑依南安插过去的目的。

    这女人早抓住他不会让她亲自去照顾的这点上,而让郑依南去就近照顾阎敏。

    只是她葫芦里面到底卖得什么药?

    盛哲寒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让人去照顾阎敏?

    安羽墨到底在防着他什么?

    坐在办公椅上,盛哲寒百无聊赖地转动着坐椅,眼睛望着天花板,半天想不通这件事情。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盛哲寒应了声,傅阳进来后,轻松地说道,“寒少,安小姐的嫌疑被洗脱了。那些被篡改的监控录相,已经被警方查出了真伪,这下子,安小姐是真正无辜了。”

    盛哲寒听了这话,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多大惊讶。

    男人习惯性地挥挥手让傅阳靠近一点,傅阳倾身越过办公室,把耳朵伸到他面前,就听到“钻石”两字。

    傅阳收回身来,低下头,严肃着脸颊慎重地思考一阵,最后才道,“我一直在跟踪这件事情,却一直没什么眉目。”

    他说着,偷偷觑一眼自家少爷,有些迟疑地问道,“少爷要不要试试杜大小姐那边?”

    “怎么试?”

    男人的脸上突然涌起讥讽的味道。

    “是这样的,自从您当着众多媒体人宣布与杜大小姐解除婚约后,杜大小姐每每在黎园外面,甚至是在咱们公司对面的咖啡座前,整天整天地等着您……”

    “说重点!”

    盛哲寒冷叱一声!

    想代杜冉雅说好话,他还嫩点!

    当初如果不是听到那份安羽墨被逼迫之下,而录下的“认罪”的音频,他几乎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当即就告诉傅阳,毓航这个人,永远不要让他再看见!

    明明是被派去保护安羽墨的人,他却能眼睁睁地看着安羽墨被杜冉雅的人,在黎园里面,被押着,录下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这简直太放肆了!

    “少爷您想想,”傅阳突然压低声音说道,“那个钻石的事情可是与死去的杜天奇有些关系。既然杜天奇都知道,杜大小姐会不知道吗?而且恐怕杜博诚也知道吧?”

    盛哲寒想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不过,他又觉得很是别扭,从来没有做过,拿自己来换取什么的这种事情,这实在是太令他感觉不妥,只要一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当即否定了傅阳的提议,紧接着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不准杜冉雅那个女人再接近我!”

    看到傅阳有些失望地点点头,盛哲寒觉得自己的命令还是不够深刻,男人出口威胁,“如果再让我看见杜冉雅那个女人,我让你娶她!”

    “绝不会有这种事情,少爷放心!”

    傅阳被震了一下,赶紧点头应命。

    “少爷,也许还有一个方法可行。”傅阳想了想,建议道,“因为警方那边的笔录是,杜天奇死之前除了与安小姐接触外,还与阎敏接触了,不如,现在就从阎敏下手?”

    他的这句话,仿佛突然被打开的一道天窗一样,盛哲寒猛地想通了,为什么安羽墨偏偏要保护阎敏,为什么她要让郑依南去阎敏身边。

    如今看来,这个阎敏是个关键人物啊!

    “我已经安排在阎敏居地,秘密地安上了监控,他的一切活动,都在咱们的掌控这中。少爷放心,只要一有钻石的消息,就一定不能逃过咱们的视线。”

    傅阳压低声音说道。

    “做得好!”

    盛哲寒一拍桌子,蓦地站了起来,如今他才觉得自己掌控住了安羽墨的命脉。

    自己从那个女人的嘴里得不到有效的线索,不过迂回行事,到时候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也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要征服一个女人,并不仅仅是在炕上,有时候,只要来个彻底的釜底抽薪,就能断掉她所有的出路,困于围城之中,使她再没有心力,飞逃出自己的手心之中。

    到那时候,自己成了她惟一的希望,那么再说那个“爱”字,她还会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么?

    肯定会将他当成她生命中唯一的上帝吧?

    想到这儿,盛哲寒不由地一笑,能够成为安羽墨世界中,惟一的神,那将是世上最令人振奋的事。

    安羽墨准备着盛哲寒下班回来,去艺术区见阎敏。本来是她与郑依南一起去就行的,可盛哲寒偏要跟着。她只要一想想盛哲寒那副坚决的模样,心里面就不痛快。

    这两天她在黎园里面又是药补又是食补的,身体的感觉恢复了不少,又兼在她在花园里面,跑跑步,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

    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恢复了。

    安羽墨暗暗告诫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再呕血了,她的身体受不住,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否则白白损失了生命,最后却为母亲报不了仇,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精力。

    晚上,盛哲寒准时回来了,看到安羽墨乖乖吃饭,漱口,之后以将苦涩的中药吞下去,其间眉头连皱都没皱,那份干脆利索的样子,令盛哲寒皱眉。

    不就是去见个阎敏,她有必要这么积极么?

    他之前下班回来,都没见她多么高兴。

    反正这个世界上,任是个路人都能引起这个女人的兴趣,惟独他例外!

    “郑依南回公司去了,听说有事情,可能会加班到很晚,所以,今天就我们俩去。”

    有萨布丽娜拖住他,盛哲寒就不相信,他今天能来见安羽墨!

    所以,今天晚上,还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别人,休想插足!

    安羽墨一听盛哲寒的话,心里面忧虑起来,难道郑依南被圣罗蒂卡重新启用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危险了。

    是她故意支使林泽,将洗清郑依南的资料给送回去的,现在他如果被召回公司去,那么惟一的解释就是,郑依南使用了自己给他的那份资料。

    一旦如此,那么清白是他的,污点就是自己的了。

    圣罗蒂卡不可能会容忍自己,看来她又将面临离职了。

    安羽墨心中一片凄凉,回头又想想,这样能保住阎敏,即使失去一切,也是值得的。

    盛哲寒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自从上了车后,她就魂不守舍的,只要一想到今晚应该有郑依南来,却因为有急事没有来成,安羽墨因此而神色恍惚,不用猜,肯定是在想郑依南了。

    “你的罪名被洗脱了。”

    男人声音硬梆梆地,近乎粗暴地打断了安羽墨的沉思。

    安羽墨听了一惊,心里面漏掉了一拍,直起身子左右看看,赶紧说道,“这个时间阎敏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买些饭上去看他吧?他不会做饭,而且这里的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得去他喜欢的专门的餐厅买……”

    “我说你被无罪释放了,就在今天!”男人大吼一声,打断她莫名其妙的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跟她说关乎她切身利益的大事,而且还是喜欢事,她竟然提阎敏吃不吃饭这类,她是猪吗!

    “哦,谢谢你……”安羽墨也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垂下柔弱的肩膀,低眉顺眼地柔声谢道。

    ,盛哲寒在旁边静静地,仿佛在品味了她的话中滋味,最后冷淡道,“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你做的饭?”

    “额?!”

    安羽墨呆了一下,对这突然的急转变有些变通不过,那双清眸,只能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对方的目光带着尖锐的指责之色,她只好耐着性子回道,“回去,就给你做,好吗?”

    那样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只要见了阎敏,做什么都行。

    “好!”

    盛哲寒满意地点头,当即大手一挥,让手下按着安羽墨所说的饭菜的口味,转遍整个X市,帮阎敏去买饭。

    两人进了艺术区,安羽墨心里面略略有些激动,终于能够见着阎敏了,只要能够亲眼看到他没事,她的那颗悬着的人才能放下。

    让郑依南来保护阎敏,应该可行。至少郑依南不知道里面的事情,一个人知道得越少,他的欲望就会越低。

    而盛哲寒则不同,只要让他知道一点儿,就有可能会被知道全部。

    这就好像善良的农夫,把一根指头送到蛇的口中,就得冒着被吞掉整条手臂的凶险。

    安羽墨不由地摇摇头,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男人连她死去的妈妈也不放过,她母亲在这个男人的授意之下,变得那样不堪,甚至曝光在所有同事的目光下,由此看来,这男人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说什么会尊重她的妈妈,实际上不过摒弃掉她妈妈的存在罢了。那与不尊重有什么区别?

    他只为了他自己的私欲而做事情,从来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安羽墨表面上与他相处如常,心里面已经暗暗存了戒心,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催促她再去相信这个男人,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冤枉了郑依南之后,显然郑依南更值得她相信,何况他们一起校友那么多年。

    安羽墨自负了解郑依南更多。

    两个人在保镖的带领下到了阎敏所居的楼层,开门入内。

    安羽墨虽然被中药浸泡了一阵子,可是,她对西药还是相当敏感。

    当步入房间之后,她首先闻到了西药的味道。

    下一刻她就冲向了那药味最浓的房间,将房门一下子踢开,她就看到摆列整齐,甚至可是称得是奢华奢侈的总统级别的套房里面,竟然坐着嘴边眼角都带着血色伤痕的阎敏。

    精致的面容有些微肿,而那习惯潇洒的模样,也缩成一团,在墙角里面,偎靠着,仿佛是被打怕了一样。

    黑幽的头发乱成一团,他时不时地伸出大手来,不耐烦地朝自己的脑门上的发丝,乱抓一阵,安羽墨看到连他的拳头上也带着红肿的紫於。

    来不及去追究盛哲寒,安羽墨跑上前,一把抱住了阎敏的大手,“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没等阎敏回答,她突然变成个控制欲极强的行动派,扔掉阎敏的手,突然两臂用力,把阎敏上上下下给翻腾一遍,几乎在刹那间,把他的身体给翻找了一遍。

    那样急切而心疼的态度,令在旁边看着的盛哲寒都不由地俊眉一皱!

    只看到阎敏下肋处,小腹处,甚至是腿间,都充满了於肿之后,安羽墨脸色突然变得人神共愤起来,她紧抿着唇瓣,拧眉阴鸷,“到底是谁打的?!”

    她绝不相信阎敏会主动打别人!

    否则他早被人打死了,更不可能在不列颠那个陌生的国度,被众选誉为派对王子!

    这个男孩子,除了对自己态度恶劣之外,对别人恰恰相反,是很好!

    安羽墨知道,阎敏有着较好的人缘,她曾经在暗中观察过他,对别人,阎敏从来不吝啬笑容,甚至毫不夸大地去真诚赞美她们。

    惟独对她……

    可这不是造成这身伤的关键,问题是到底是谁弄的?!

    阎敏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懒洋洋地白了眼心急如焚、关切异常的安羽墨,不屑地轻哼着,“安羽墨,找人揍我,你好样的。”

    “你说什么?”

    安羽墨不明白了,她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就算对杜天奇,她都没想过要去找人揍他。

    “安羽墨,我讨厌你!”

    阎敏根本不予解释,他拿过一旁的衣服,一只手隔着衣服碰触安羽墨的肩膀,仿佛是在担心她有毒一样,那般小心谨慎。

    他在安羽墨意识到什么,突然一用力,将人倏然推出去,呯地一声,安羽墨吃痛地栽倒在地。

    她的人已经离开阎敏一米之外了,这时就听阎敏冷冷地讥讽道,“离我远点儿!你这丧门星!”

    “安安!”

    身后一道有力的大掌将她拉起来,身子碰触到熟悉的男性体温,安羽墨抬头,对上盛哲寒有些局促的眼神,霎时明白过来,“你干的?”

    “怎么可能!”

    盛哲寒满口否决,朝左右的保镖说道,“不让你们照顾好他,怎么又出差子了?”

    “阎先生非要去酒吧驻唱,我们有跟着,但被他甩掉了。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变成这样子了。”

    其中的一人低声回道,声声真切。

    安羽墨听了有些狐疑地看向受伤的阎敏,清灵的眼中是真切的怀疑。

    阎敏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气恨着骂道,“安羽墨,我不想再看见你!明天我就走!你现在就给我滚!”

    “走去哪里?回英国?”

    安羽墨一听这话,突然涌现出一抹希冀和喜色,仿佛阎敏回去是帮了她的大忙一样。

    这一幕落在盛哲寒的眼中,男人深眸微微思量。

    阎敏一咬牙,冷哼哼地恨声道,“想得倒美!我绝不回英国!就算你们把我绑回去,到时候我也会再回来!”

    他说着,戒备地看着盛哲寒身边的几个保镖,眼中充满了痛恨和报复之色,“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你的地方,我呆着恶心!”

    再次被狠狠骂了,安羽墨面无表情地回到车上。

    车外面站着例行而来的保镖,车中只有她与盛哲寒,“是你的人,打的阎敏。”

    她现在的话已经不是质疑了,而是肯定了,“阎敏的眼神骗不了我的。虽然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可是从小就认识,阎敏的性子变化不大,揍他的人里面,就包括外面那几个人。”

    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指指外面的几个等待指令的保镖。

    她说着,突然扭头看向盛哲寒,男人俊美的侧脸,有着雕刻一般的笔挺坚冷,“是什么原因,要让那么多人打他?”

    盛哲寒没言语,继续用力地沉默。

    毫无预警地,安羽墨哭了,有些哀伤的语气低诉着,“阎叔叔为了我,被车生生碾成肉酱,至今尸骨无法被带回。我的身边只有阎敏了,就算你要教训他,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打他?”

    “他还只是一个张狂的孩子而已,他从来都那么受人欢迎,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挫伤他的自尊……”

    盛哲寒倾身把她拥进了怀中,“他以后会好的,放心。”

    车子里面的气氛一片静谧,安羽墨深深地埋进盛哲寒的怀中,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不为人知地紧紧眯起,瞧着窗外的景致,清灵的瞳孔中一片不为人知的算计。

    “盛哲寒,如果我被解职,你会不会养我,一辈子?”郑依南回到原来的位置,她也快接到阿道夫的解职通知了吧?

    “……当然!”

    男人思考了一下,顺势回道。

    这是他早就想过的问题,让她呆在他的身边,随他什么时候想要,她都能恰好出现在他的面前。

    盛哲寒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自私,不过,他有那个资本,谁让安羽墨又恰恰对了他的眼呢。

    要怪也只能怪她!

    这么多年,他遇上无尽的女人,偏偏就这个女人,能让他起了长久留在身边的念想。

    “如果我不想这样,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我想回到自己的公寓,可不可以?”

    安羽墨感觉到拥着他的男人手蓦地一紧,接着他仿佛想通了一般,吐了口气,“至少要等到你的病好些再说。”

    “是不是查出什么大病来了?”

    因为一醒了之后,看到的就是那一桌桌丰盛的饭菜,外加上里面潜藏的中药,之后似乎是看到自己能够接受了,盛哲寒又让她在平时加了两次中药喝。

    倒是觉得身体不再那么沉重了,可自己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别胡说!你怎么会有病?”男人说着手轻轻地捏了捏她腰上细薄的肉,满意地喟叹一记,他养的人,终于肯给他此面子,胖了一点。

    “安安,我的安安……”男人淬了浓烈欲望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耳边,大掌借拥住她之势,由柳腰处探入往那纤白细腻的背脊抚去——

    “盛哲寒我困了,能不能在这儿睡一会儿?”

    喝了药来的,她强撑着一阵,现在确实是有些困了,另外她现在没有心情跟这男人发生任何关系。

    盛哲寒手一僵,犹豫了一阵,最终点头,抱她入怀,隔着薄衣轻拍她的背脊,即使不做,这样抱着,心里面也仿佛被某种暖流填充了一样。

    车子到了黎园后,安羽墨是醒着的,只是依旧闭目假寐,回到卧室后,她趁盛哲寒去沐浴时,偷偷地按手机发了个短信。

    郑依南很快回了信,说是明天正式上班,并不能去陪阎敏了,但他找了几个可靠的人,暗中保护着阎敏。

    安羽墨看到这儿,悄悄地把心放下来。

    她认定,郑依南回到位子上去时,就是自己被解职之时。可她将手机藏到炕底下时,灰暗的卧室中突然明灭了一下,安羽墨怔,是郑依南又来短信了?

    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来讯信和电话,都是长亮屏幕的。

    一明一灭间,安羽墨陡然拿起手机,打开密码设置,调出来的短信,看到郑依南又发来一条短信,“小墨,明天你也来上班吧,好想看到你,想跟你一起共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没用那份资料……

    浴室的门突然动了下,安羽墨赶紧将手机扔回炕底下,撤身回去装着已经入睡的样子。

    这几天,盛哲寒总抱着她入眠,安羽墨感觉不方便极了,虽然她每次醒来,好像自己都比较主动需要他的样子,可是,这么多年,她自个儿睡,不也过来了?

    盛哲寒一出来,就看到灰暗卧室里面,那明明灭灭的亮光,他俯身下去,将安羽墨的手机拿出来,若有所思地打开,想要看个究竟,却发现这手机竟然装了密码。

    没密码,他根本就打不开。

    男人狐疑地看向已经熟睡过去的安羽墨,又低头看看手机此刻的状态,难道她还没睡?

    刚刚趁自己去沐浴时,偷偷做了什么吗?

    男人危险地眯起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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